1、他是情场做戏，她却一片痴情。

2、再高明的人也有自己崇拜的偶像。

3、不犯错误，那是天使的梦想。尽量少犯错误，这是人的准则；错误就像地心具有吸引力，尘世的一切都免不了犯错误。

4、世间没有一种无喽啰的权力，也没有一种无臣仆的尊荣。

5、慈悲也不过是一种比较高级的法律而已。

6、死了，等于是赦免了。

7、悲难言尽，伤之永哀。闲桌客椅，人逝情散。

8、最好的祭坛就是不幸者因得到安慰而感谢上帝的一颗心灵。

9、脚步不能达到的地方，眼光可以到达；眼光不能到达的地方，精神可以飞到。

10、有的缄默等于撒谎。

11、爱，便是众天使向群星的膜拜。

12、在这个可悲的世界上，私心都打着博雅的旗号，最喜欢卖弄持重严肃理智这类字眼。

13、在精神的眼睛看来，人心比任何地方都更眩目，也更黑暗；精神的眼睛所注视的任何东西，也没有人心这样可怕，这样复杂，这样神秘，这样无边无际。有一种比海洋更弘大的景象，那就是天空；还有一种比天空更弘大的景象，那就是人的内心世界。

14、穷人的悠闲自在就是在犯罪。

15、这世上只有生物，既无所谓善，也无所谓恶。

16、释放无限光明的是人心，制造无边黑暗的也是人心，光明和黑暗交织着，厮杀着，这就是我们为之眷恋而又万般无奈的人世间。

17、黑暗中的灵魂有罪，但真正的罪人是制造黑暗者。

18、也许地球只是天庭的监狱，因为你仔细观察人生，它到处都在受惩罚。

19、他停了下来，不知所措，连踮着走路的脚跟也落在了地上。他觉得自己的脉搏在砰砰地跳动着，只觉得胸口的呼吸变得十分压抑。

20、如果还有愤怒憎恨别人的心，那您真是值得可怜的；如果您怀着善心、仁爱、和平的思想，那您就比我们中的任何人都还高贵些。

21、对无知识的人，你们应当尽你们所能的多多地教给他们；社会的罪在于不办义务教育；它负有制造黑暗的责任。

22、割风得意洋洋地跟着那灵车一步一拐。他那双重秘密，他那对孪生的诡计，一个是和修女们串通的，另一个是和马德兰先生串通的，一个是向着修院的，另一个是背着修院的，都一齐如了愿。冉阿让的镇静是种具有强大感染力的镇静。割风不再怀疑是否成功这件事了。剩下来要做的事都算不了什么。两年以来，他把那埋葬工人，忠厚老实的梅斯千爷爷，一个脸胖胖的老好人，灌醉过十次。对梅斯千爷爷，他一向把他当作掌中物，随意摆布。他常把自己的意志和奇想当作帽子似的强加在他的头上。梅斯千的脑袋总迁就割风的帽子。割风自信有绝对的把握。

23、没有被听见不是沉默的理由。

24、他长眠在这里，曾经走过挫折和坎坷，他向另一个世界走去，因为那可爱的天使已经离开了你。可是，人世间就是如此的规律。就好像黑夜和白天的循环更替。

25、贫寒和爱俏是两种逼死人的动力。

26、在那儿，茫茫黑夜中，一个逃犯在潜行。背叛了上帝，辜负了天恩。上帝，请为我见证！哪怕穷尽一生，我也要让他无处遁形！我也要让他无处遁形！他在暗处轻车熟路。我跟随天主，堂堂正正。

27、无论他的选择是什么，他都要回到沉思中的那句痛心的、左右为难的问题上：留在天堂当魔鬼，或是回到地狱做天使。

28、爱情本是人干的蠢事，却又是上帝的智慧。

29、世间有那么一种躲避，恰好像是为了追求。

30、他就这样走了一阵，一直信步朝前走，穿过一条条他不认识的街道，忘记了疲劳，正像人在伤心时常有的那样。

31、任何情况下，只有最初参加斗争的战士才有最后歼灭敌人的权利。

32、人们在某些情况下说孩子们忘恩负义，也是过于严厉的，其实这并不像人所想的那样有罪。这种忘怀是属于自然现象。自然，我们在别处提到过，这就是向前观望。自然把众生分为到达的和离去的两种。离去的面向阴暗，到达的则向着光明。从这里产生的距离对老人是不利的，而在青年方面则是属于无意识。这种距离，在初期还感觉不到，慢慢地扩展下去就好比树的分枝，细枝虽不脱离树干，但已逐渐远离。这不是他们的过错。青年趋向欢乐、节日、炫目的光彩和爱情，而老人则趋向尽头。虽然互相见面，但已失去紧密的联系。生活使年轻人的感情淡漠，而坟墓则冲淡老年人的感情。不要错怪这些无辜的孩子们。

33、做一个圣人，那是特殊情形；做一个正直的人，那却是为人的正轨，你们尽管在歧路徘徊，失足，犯错误，但是总应当做个正直的人。

34、我没见过一只狼肯为另一只狼的幸福而献身！

35、一个人心中充满黑暗，黑暗便在那里滋生，有罪的，并不是犯罪的，而是制造黑暗的。

36、爱，你就是未来。死，我利用你，但是我恨你。公民们，将来不会再有黑暗，不会再有雷击，不会再有野蛮的蒙昧，也不会再有流血的肉刑。魔鬼既不存在，也就不用除魔天使了。将来谁也不再杀害谁，大地上阳光灿烂，人类只知道爱。这一天是一定会到来的，公民们，到那时，处处都是友爱、和谐、光明、欢乐和生机。

37、还是畏惧我们自己吧。偏见就是盗贼，恶习就是凶手！

38、世上有一种人就像虾似的不断退向黑暗，在他们的一生中只后退，不前进，并且利用经验，增加他们的丑恶，不停地日益败坏下去，心地也日益狠毒起来。

39、他想到上帝的伟大，也想到上帝和他同在；想到绵绵无尽的将来是一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无可穷竟的往古，更是神秘渺茫；想到宇宙在他的眼底朝着各个方面无止境地扩展延伸；他不强求了解这种无法了解的现象，但是他凝神注视着一切。他不研究上帝，他为之心旷神怡。他涉想到原子的奇妙结合能使物质具有形象，能在组合时发生力量，在整体中创造出个体，在空间创造出广度和长度，在无极中创造出无量数，并能通过光线显示美。那样的结合，生生灭灭，了无尽期，因而有生死。

40、大胆是取得进步所付出的代价。

41、不要怕盗贼和杀人犯，永远不要怕这身外的危险。值得怕的，倒是我们自己。偏见是盗贼，恶习是杀人犯。重大的危险全然发生在我们的心里。脑袋，钱袋，危害无奈这些东西的人何足道哉？我们只须想到危害灵魂的东西就够了。

42、如果你是石头，就应该做磁石；如果你是植物，就应该做含羞草；如果你是人，就应该做意中人。

43、苦难在这儿遇到了理想，白昼在这儿拥抱了黑夜并向它说：我和你一同死去，而你将和我一起复活。在一切失望的拥抱里迸发出信念；痛苦在此垂死挣扎，理想将会永生。这种挣扎和永生的融合使我们为之而死。弟兄们，谁在这儿死去就是死在未来的光明中。我们将进入一个充满曙光的坟墓。

44、一个人要是靠劳动养活亲人，他就没有权利牺牲，否则，他就是家里的逃兵。

45、有的东西是不应当勉强去描绘的：太阳就是其中之一。

46、勉强应允不如坦诚拒绝。

47、物质是存在的，时间是存在的，利益是存在的，肚子是存在的；但肚子不应该是唯一的智慧。

48、人类第一种饥饿就是无知。

49、这一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没有我他的世界依然如故，那里满是我从未体会过的幸福。

50、那些青年是同学，那群姑娘是朋友。那种爱情总是有那种友谊陪衬着。

51、人生就好比是两间屋子，第一间是暗的，第二间是黑的。

52、事情是自然而然地发生，就如同夜幕降临，白日西沉。

53、心灵高尚的人啊，你们要冒多大的风险啊！你奉献的是一颗心，而别人所取的往往是**。

54、一定程度的梦想，正如适量的镇静剂，是好的。它可以使在工作中发烧、甚至发高烧的神智得到安息，并从精神上产生一种柔和清凉的气息来修整纯思想的粗糙形象，填补这儿那儿的漏洞和罅隙，连缀段落，并打磨想象的棱角。但过分的梦想能使人灭顶下沉。于精神工作的人而让自己完全从思想掉入梦想，必遭不幸！他自以为进得去便随时出得来，并认为这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区别。他想错了！

55、在那种年龄，青春使你心里充满雄心壮志，而他呢，不止一次地低着眼去望他那双穿了孔的靴子，认识到贫穷所引起的那种种不公平的耻辱和锥心的羞惭。可喜可怕的考验，通过它，意志薄弱的人能变的卑鄙无耻，坚强的人能转为卓越非凡。每当命运需要一个坏蛋或是一个英雄时，它便把一个人丢在这种实验杯里。

56、爱情，是人干的傻事，却又体现上帝的智慧。

57、一个流着泪忏悔的罪人在天上所得的快乐，比一百个穿白衣的善人还更能获得上天的喜爱。

58、笑声如阳光，驱走人们脸上的冬天。

59、在爱的一生之后，有爱的永生，那确是一种增益。

60、懒惰是母亲，她有一个儿子叫盗窃，一个女儿叫饥饿。

61、艺术的大道上荆棘丛生，这也是好事，常人都望而怯步，只有意志坚强的人例外。

62、爱和曾爱过，这就够了。不必再作其他希求。

63、一个人的传闻不论真假，在他的生活中，尤其在他的命运中，往往和他的所作所为居同等地位。

64、我们记得，马吕斯便是从这儿开始的。狂热的恋情忽然出现，并把他推到了种种无目的和无基础的幻想中。他出门仅仅为了去胡思乱想。缓慢的渍染。喧闹而淤止的深渊。并且，随着工作的减少，需要增加了。这是一条规律。处于梦想状态中的人自然是不节约、不振作的，弛懈的精神经受不住紧张的生活。在这种生活方式中，有坏处也有好处，因为慵懒固然有害，慷慨却是健康和善良的。但是不工作的人，穷而慷慨高尚，那是不可救药的。财源涸竭，费用急增。这是一条导向绝境的下坡路，在这方面，最诚实和最稳定的人也能跟最软弱和最邪恶的人一样往下滑，一直滑到两个深坑中的一个里去：**或是犯罪。

65、人有痛处，最好的爱护，难道不是绝不去碰它吗？

66、人类，便是同类。所有的人都是同一块粘土。在前定的命运里毫无区别，至少在下界是这样的。从前，同样的一个影子；现在，同样的一个**；将来，同样的一撮灰。但是，在做人的面糊里搀上无知，它便变成黑的。这种无法挽救的黑色透入人心，便成为恶。

67、成功是一种丑恶的东西。因为它的假相会让人把它与功绩视为等同物。人们就是如此被历史愚弄的。

68、一个人不回想已经消失的视野，就没有思想，没有爱心。

69、天真不必也一样高尚的。它是穿着破衣烂裤，或贵为公子王孙，总是同样尊贵的。

70、良心的觉醒是灵魂的伟大。

71、成功是一件相当丑恶的事。它貌似真才实学，而实际是以伪乱真。一般人常以为成功和优越性几乎是同一回事。成功是才能的假相，受它愚弄的是历史。

72、应该相信，自己是生活的强者。

73、下水道是城市的良心。

74、情绪沮丧的人是不会回头的，因为他总觉得，厄运紧跟其后，是甩也甩不掉的。

75、只有在黑暗的地下才能发现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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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当有些可怕的问题赤裸裸地暴露在我们面前时，必须对无数和一系列厄运感到习惯我们才敢正视这些问题。善或恶就在这严厉的问号后面。你打算怎么办呢？

77、如果你是石头，便应当做磁石；如果你是植物，便应当做含羞草；如果你是人，便应当做意中人。爱有稚气，其他感情有小气。使人变渺小的感情可耻。使人变孩子的感情可贵！这是一件怪事，你知道吗？我在黑暗中。有个人临走时把天带走了。

78、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心灵。

79、以人心为题作诗，哪管只描述一个人，哪管只描述一个最微贱的人，那也会将所有史诗汇入一部更高最终的史诗。人心是妄念、贪婪和图谋的混杂，是梦想的熔炉，是可耻意念的渊薮，也是诡诈的魔窟、欲望的战场。在某种时刻，透过一个思索的人苍白的脸，观察后面，观察内心，观察隐晦。外表沉默的下面，却有荷马史诗中的那种巨人的搏斗，有弥尔顿诗中的那种神龙怪蛇的混杂、成群成群的鬼魂，有但丁诗中的那种螺旋形的幻视。每人负载的这种无垠，虽然幽深莫测，但总是用来衡量自己头脑的意愿和生活的行为，而且总是大失所望。

80、大众的笑是普遍堕落的同谋。有些不健康的节日腐蚀人民，使他们堕为群氓；而群氓和暴君都需要逗乐的小丑。

81、当时的心情既像狼抓到了猎物，又像狗找到了主人。

82、一些令人痛心的生物，无所谓姓名，无所谓年龄，无所谓性别，已不再能辨别什么是善什么是恶，走出童年，便失去了世上的一切，不再有自由，不再有贞操，不再有责任。昨天才吐放今日便枯萎的灵魂，正如那些落在街心的花朵，溅满了污泥，只等一个车轮来碾烂。

83、他一生只有一个过错，就是过分爱了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他的国家和我。

84、太阳有那么多的黑点，月球有那么多的窟窿，处处都是饥寒灾难，我怀疑，上帝不是富有的。他的外表不坏，这是真话，但是我觉得他不能应付自如。

85、不吃就得被吃做牙齿总比做草料好些。

86、哎，还得吃饭，胸怀多少理想**的人，也有这种弱点啊。

87、那些刚离开上帝的灵魂趁着晨曦来到人间，当它们看见自己是那么幼弱，那么赤身露体时，它们会想到些什么呢？

88、何必遗憾本不能的事情。

89、人的两只耳朵，一只听到上帝的声音，一只听到魔鬼的声音。

90、扑朔迷离，必有天意。

91、战斗。但是要区分。真理的特点，就是从不过分。真理有什么必要夸张呢？有的事物必须消灭，还有的事物，只须辨识清楚就行了。善意而严肃的审查，具有何等力量啊！有光就足够的地方，我们就根本不必送去火焰。

92、受罪，能把我引向何处呢？引到虚无。白受了一辈子罪，享乐能把我引向何处呢？也是虚无。但我毕竟享乐了一生。

93、黑暗使人见了心悸。人非有光不可。任何人进入无光处都会感到心焦。眼睛见到黑暗时心灵也就失去安宁。当月蚀时，夜里在乌黑的地方，即使是最顽强的人也会感到不安。黑暗和树林是两种深不可测的东西。我们的幻想常以为在阴暗的深处有现实的东西。有种无可捉模的事物会在你眼前几步之外显得清晰逼真。我们时常见到一种若隐若现、可望而不可及、缥缈如卧花之梦的景象在空间或我们自己的脑海中浮动。

94、人生就是一场**，而且他在这场**中是战败者。它只有仇恨这一件武器了。

95、人有**，这**同时就是人的负担和**。人拖着它并受它的支配。

96、世上有两种生灵能在心灵深处战栗：一是寻回孩子的母亲，一是抓到猎物的猛虎。

97、生活就是面对微笑。

98、尽量少犯错误，这是人的准则；不犯错误，那是天使的梦想。尘世的一切都免不了犯错误，错误就像一种地心吸力。

99、一切隐约可见的景物，都摆出骇人的姿势。在浩荡的夜风中，多少造物在瑟瑟发抖。

100、外界的一阵微风，人生的一线微光，一时曾在那冷却了的冰透了的脸上飘拂过去，但是一切又随即消逝了，疯人又成了尸体。

101、把希望寄托在什么也继承不着的人身上吧！

102、有些风雨我们无法抵挡。

103、一场战役，总要有一场暴风雨干预。

104、成功是一件相当丑恶的事。它貌似真才实学，而实际是以伪乱真。

105、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确信有人爱你，有人因为你是你而爱你，或更确切地说，尽管你是你，有人仍然爱你。

106、成功，这个才能的假象，有一个上当者：历史！

107、天边常会有一些触目惊心的形象。我们常会嗅到黑暗中太空的气息。我们会感到恐惧并想朝自己的后面看。黑夜的空旷，凶恶的物形，悄立无声走近去看时却又化为乌有的侧影，错杂散乱的黑影，摇曳的树丛，色如死灰的污池，鬼域似的阴惨，坟墓般的寂静，可能有的幽灵，神秘的树枝的垂拂，古怪骇人的光秃树身，临风瑟缩的丛丛野草，对那一切人们是无法抗拒的，胆壮的人也会战栗，也会有祸在眉睫之感。人们会惴惴不安，仿佛觉得自己的灵魂已和那黑暗凝固在一起。对一个孩子来说，黑暗的那种侵袭会使他感到一种无可言喻的可怕。

108、世间哪种势利无不拥有徒众，世间哪种荣华无不拥有幕宾。

109、在我们这样阴暗的社会里，向上爬，不能不说是一种由上而下的慢性腐蚀剂。

110、真正爱情的最初症状，在青年男子方面是胆怯，在青年女子方面却是胆大。这似乎不可解，其实很简单。这是两性试图彼此接近而相互采纳对方性格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