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

电影真事改编观后感影评5篇

《真事改编》观后感(1):真事改编

是个人在前二十分钟里就足够分辨某人的居心,她却要花那么久。不是让观众揪心就是好电影,观众觉得你傻实轴了就很糟糕。选角上至少找一个憨厚老实的吧,一看就精明狡诈的要死,让人无法信任。实在是让人看得想快进,但是只要不玩什么精神分裂那一套就OK、看了添堵。不禁想起《杰出公民》,真是相形见绌。

《真事改编》观后感(2):真事改编

只有我懂你,知道你能写什么。

艾拉对岱芬说琪琪是她虚构出来的朋友。其实艾拉是岱芬虚构出来,她只存在于岱芬的世界,来无影去无踪,岱芬的朋友男友都没有见过联系过艾拉,艾拉除了岱芬没有别的朋友。所以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傻女和狐狸精的故事,虚构的朋友就是另一个自己,那些故事也都真实地发生过,这才是片名真正的含义。

《真事改编》观后感(3):劇透紙背她是誰

片中那個瘋狂書迷Elle的直正身份是甚麼?為何她那麼輕易便取得了女作家Delphine的信任,並逐漸操控了Delphine的整個生活?

[以下是雷]

以下是其中一種解讀,而相關的提示在Elle出場不久後便已經出現,若你帶著這個假設去看每一場戲的細節,便能逐步印證,否則可能會墮進五里雲霧,還怪導演拖沓累贅,故弄玄虛。Elle在法文中是「她」的意思,其實是女主角自我分裂出來的第三身人格。最明顯的證據是,除了Delphine以外沒人會看Elle一眼,遑論對話。因為Elle也是「她」的意思,當Delphine和其他人提起Elle之時,別人總是弄不懂那個「她」到底是誰。

當Delphine在簽名會中忙得喘不過氣來之時,Elle首次出現。令Delphine承受巨大心理壓力的其實是她把亡母的故事公開,換取作家成就,把內心陰暗面挖出來,打開了潘朵拉的盒子。Delphine無法繼續寫作,Elle卻在誘惑她,把內心更多的黑暗作為靈感。以「代筆作家」為業的Elle就是Delphine自己,既是後者的理想人格(年輕貌美又寫得勤快),也是其壓抑已久的陰暗面。Elle小時候有個幻想出來的朋友,正如她也是Delphine幻想出來的──同時暗示了弒父這個創傷源頭。

若Elle就是Delphine自己的陰暗面化身,那就能解釋為何Delphine那麼信任「她」。但人過度被慾望和創傷控制,便會造成反噬,Elle對Delphine的傷害,其實就是自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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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事改编》观后感(4):“元角色”,自我撕扯与精神分析

(文/杨时旸)

这部波兰斯基的新作可能注定毁誉参半,无论从电影本体的呈现方式来讲还是从故事构架而言,它都能看到太多前作的影子,简单粗暴地归纳,它有点像以斯蒂芬-金的《危情十日》为主体,不时闪烁一些《闪灵》的阴魂,偶尔让人想到《全民公敌》变形后的影子,最终再点缀上欧容式的悬疑标签,上桌之后也就成了这部《真事改编》。这是一种危险又大胆的选择,对于那些经典的起承转合和老梗的使用,波兰斯基没想有任何掩饰,自信得近乎嚣张,相信老瓶照样酿新酒。《真事改编》有着它独特的魅力——用一桩古怪的、不断向外扩张的悬疑事件,形成了一股持续压迫的、指向内心的重力。从这个角度上说,它和那些影影绰绰相似的前作有着明显的区别,悬疑调性,超级书迷的角色设置,脆弱扭曲的心灵其实都是外壳,它真正的精神指向是自我拷问和自我逼视,外部角色和外部环境的设置都像墙壁和囚笼,在极端环境下,强迫自己审问自己,让自己面对那些一直企图逃避的内容。

在小说或者电影中,把作家作为主角进行设置非常容易让故事染上一层精神分析的气味,首先,作家更像一种“元角色”,每一个故事都由作家创造,而现在,他们又被纳入故事成为被观看、拆解和分析的客体,其次,作家生活在一道暧昧的精神边界上,横跨于正常的世俗生活与虚构世界的接壤处,有时刺探他人的生活和思想,有时也搅扰自己现实与大脑,创造世界时像神明,面对自我时又极脆弱,当这样一种设定进入叙事,注定会幻化出暧昧光谱。

总体而言,《真事改编》讲述的是一个“作家陷入精神困境并从其中突围”的故事,相较于《危情十日》那种肉身被困的实体窘境,这个故事在此之外更多的在于叙述一种精神囚禁。即便其中也涉及了关于肉身被困的桥段,但如果细读,就会发现故事从始至终,都是从精神进入,又从精神脱出。作为著名作家,岱芬困于盛名,却无法写出新作,故事始于一场人声鼎沸的签售会,面对蜂拥而至表达爱戴的人群,岱芬局促不安,只想逃离,却意外遇到了一个神秘女子Elle,她是一位“影子写手”——给名人们代写传记,却不署名,她看到了岱芬的焦虑,而她的倾听和独特的自信气质,也吸引了岱芬,他们逐渐熟悉起来,却发现,事情开始走向失控。

从类型上讲,《真事改编》是标准的悬疑、心理惊悚,它有着标准的特征,一个外来的神秘角色触发了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平衡,使得一切导向不可挽回的境地,但是,在保持悬疑底色的同时,从最初,谜底却也被一直故意地暴露,只是各种线索一直被巧妙隐藏,以游戏或者恶作剧的方式一点点放送。

神秘女子的名字叫Elle,法语中“她”的意思,指代性别,当然也涵盖岱芬自己,而Elle的职业是影子写手,一个独特的暗藏在真实作者身后的暧昧角色,是推动者,挖掘者,观察者,寄生者,甚至,操控者。这个角色的设定很巧妙,她们的偶遇,之间的情感牵扯,从表层而言都符合现实构架,而如果注意到这些内部暗藏的玄机,从最初就能直接洞悉故事的精神脉络。Elle是既存在又不存在的,既随处显形又随时隐身的,在故事线展开的过程中,Elle与岱芬只有独处时才会出现,而旁人——无论岱芬的家人、编辑抑或偶然前来探访的记者,都未曾见过Elle的真身,他们或者从她的口中探听到一二,又或者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神秘角色闯入了她的生活。所以,一切都清晰起来,你可以将其理解为一个怀揣秘密企图的女人意外降临,刺激了岱芬的创作灵感,然后旋即消失无踪,也可以将这一切都看做一场宏大的幻觉与精神癔症,其实,“真相”到底如何对于这个故事而言根本并不重要,相较于现实中到底是否存在过这个女人,更重要的是,内心风暴被卷起的过程和结果。

让岱芬功成名就的作品,涉及了一段家族旁人想隐没的真实往事,所以她接连不断地被匿名信攻击,从而企图在下一本书中彻底离开现实与自我,以纯粹虚构的方式进行写作,从结尾去看,那些不断寄来的匿名信或许也是这盛大癔症的一部分,是内心深处焦虑的渗漏与外显。Elle的身份是传记作家,这意味着书写真实,而岱芬一直以来所做的就是企图逃离真实,而他们之间的拉锯无非关乎于到底要不要直面内心的真实黑洞。所以,这个故事有关残忍的自我探索,精神危机的拆解与突围,又或者,任何人都可以抛开所有精神分析的谱系,只把它当做一个一波三折,多次反转的惊悚故事。

《真事改编》观后感(5):波兰斯基自剖心魔

罗曼波兰斯基年过八旬,大斯皮尔伯格11岁,仍在拍电影。

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这部《真事改编》,相比罗氏从前作品,理念有余,感性不足,剧情略沉闷,人设有点崩。但不可否认,它仍是难以取代的,刻着波兰斯基烙印。

作家黛芬,因创作力枯竭,陷入纠结,这时,一个名为艾拉的头号书迷,趁虚而入,故事由此展开。电影前半部分,类似斯蒂芬金的《十日危情》,后半部分,又有点《闪灵》的影子。

一位大师级导演,年逾古稀,时日无多,何苦要花精力,去拍行活儿呢?

答案很简单,此片并非行活儿,波兰斯基确实有话想说。所不尽人意处,一是年龄摆在那里,力有不逮,二是电影所刻画的,乃是创作者的困兽之斗,若非局中人,很难有共鸣。

王尔德说,艺术之宗旨,是展示艺术本身,同时将艺术家隐藏起来。

这枚烟雾弹,艺术家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如村上春树新书《刺杀骑士团长》,主角的身份是画家,而非作家,这是隔了一层。波兰斯基的《真事改编》,主角乃作家而非导演,乃女性而非男性,这是隔了两层。

艺术家虽隐遁有方,却往往露出狐狸尾巴。

毋庸讳言,《真事改编》改编自罗氏“真事”,复刻了波兰斯基的创作心魔。

作为一个创作者,导演也好,作家也好,大抵都有这样一个过程:人生历练带来创作冲动,创作冲动结合特定的艺术形式(如电影,小说,诗歌等),形成作品,作品一炮打响后,创作者找到“套路”,套路玩到尽头,就进入创作瓶颈。

进入瓶颈后,创作者的命运有三:1、继续复制自己,得过且过;2、一蹶不振,乃至崩溃;3、突破藩篱,再攀新峰。

电影里的黛芬,就是处在瓶颈期,声名早已获得,不愿再重复自己,想要寻求新的突破。

突破自己,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不仅要斩断以往的路径依赖,还得直面内心最黑暗的部分。

拿波兰斯基来说,他的生命中,有两道至深伤口:1、波兰斯基十二岁时,因犹太人的身份,母亲惨死于纳粹集中营;2、一九六九年八月九日黎明,妻子莎朗·塔特被曼森杀死,身中十六刀,死的时候,莎朗已有8个月的身孕。

目前为止,波兰斯基最经典作品《钢琴家》,就是从第一道伤口中盛放的罂粟。与此类似,斯皮尔伯格的《辛德勒名单》,亦是直面自己犹太人身份,将内心最敏感最黑暗的隐衷翻出来给人看。

波兰斯基的第二道伤口,更惨烈更血腥更扎心。罗氏继《钢琴家》后的再次突破,或将肇始于此。

有了这个认识,再来看《真事改编》,方能得其三昧。此片确实不是巨作,但或许是巨作前的山雨欲来,也是波兰斯基为寻求突破而触碰自己第二道伤口的牛刀小试。

影片中,黛芬内心最大阴影,是丈夫在木屋里自杀。波兰斯基将自己的遭遇(伴侣的非正常死亡),投射到故事的角色上,并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触碰自己内心最疼痛的地方,必然会带来巨大痛苦,黛芬支撑不住,于是幻想出一个艾拉,帮她打理一切,将创作进行到底。

艾拉可视作黛芬的“超我”,胆大心细,从不纠结,为突破瓶颈可以牺牲一切。

在波兰斯基内心,大概也存在着这样一个艾拉,将那些黑暗的经历,化为创作上的养料。

作为艺术家导演,血液里大多有疯狂因子,选题上也难免荤素不忌。

无独有偶,昆汀新片《好莱坞往事》,就是以曼森家族为原型,涉及罗曼波兰斯基隐痛,且可能跟罗氏最后的压轴戏“撞车”。

波兰斯基与昆汀,仿佛冰与火。

波兰斯基最擅长的,不是制造戏剧化的场面,而是以手术刀般的影像语言,剖析人物的内心世界。因此,波兰斯基之电影,表面像空中楼阁,随意起落,却直指内心。外虚而内实。

昆汀则相反,他是近似癫狂的大玩家,邪典界的千里驹,为了让荒诞不羁的内核显得更有张力,近年来,昆汀电影,多借具象历史作外壳,如《无耻混蛋》里的希特勒,《被解放的姜戈》中的南方奴隶主,《八恶人》里林肯那封信,新片《好莱坞往事》,更是直接拿臭名昭著的曼森家族开刀。但在这些具象历史背后,却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和昆汀式的恶趣味,也就是说,昆汀电影,乃是外实而内虚。

这两位风格迥异的导演,或将在虚虚实实的影像中交叉。

到时,能跟昆汀《好莱坞往事》打擂的,当然不是这部《真事改编》。《真事改编》只是波兰斯基伤口的冰山一角,是山雨欲来前的风满楼。

波兰斯基尚有时间,我期待那座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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