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

江南《九州缥缈录》经典语录

小说家江南畅销10年、豆瓣超过5万人次评价,影响无数人青春的幻想史诗巨著《九州缥缈录》,刘慈欣评价:“如果只读一部中国奇幻作品,就是江南的九州缥缈录。”同名改编电视剧由刘昊然、宋祖儿、陈若轩、张志坚、李光洁、许晴、江疏影、王鸥等人主演。

九州缥缈录经典语录

一、“君为昌夜,自苦若此。此诚父爱,宁不惜我。”“你为了昌夜那么自苦,这诚然是父爱,可是你就不怜惜我么?”此刻燮羽烈王的声音里也透出了一股源自少年时的辛酸孤独,却也见得他对自己的父亲还是抱着某种隐藏很深的期待了。——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真傻……”他轻声说。他不知道自己在说谁,也许是说自己,也许是说羽然,说那么多隐隐约约的眷恋和表白你始终都不明白,只是在下午的阳光里雀跃着爬上树去摇晃挂满枣子的树枝。——江南《九州缥缈录》

三、“要相信老人的话,我们可不是那些矫情的年轻人,说着谎话劝别人离开,自己留下来独自战死。”…苍溟之鹰翼天瞻——江南《九州缥缈录》

四、一个人活的越久,往往就越不坚定。我们生下来的时候心都如同水晶,可是渐渐地,它变成了黑色,再也看不透。到了最后,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吗,都模糊在一起了,再也分不开来。——江南《九州·缥缈录》

五、庙堂既高,箫鼓老也,烛泪堆红,几人歌吹——江南《九州缥缈录》

六、水既也涸,鱼之将死,焉能不全力一搏?——江南《九州缥缈录》

七、为卿采莲兮涉水,为卿夺旗兮长战,为卿遥望兮辞宫阙,为卿白发兮缓缓歌。——江南《九州·缥缈录》

八、吕守愚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露出笑容,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像是要跟他分享一个最大的秘密,“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我也不能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终于明白苏玛心里是喜欢我的,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像看自己的丈夫,她答应我帮我生一个儿子。”阿苏勒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忽然僵硬,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击穿了暖洋洋的酒劲。他忽地清醒了,被酒催起来的热血慢慢地从脑袋里流回身体各处,慢慢地冷却。——江南《九州·缥缈录》

九、阿苏勒我们喝酒去。阿苏勒我来救你了。——江南《九州·缥缈录》

十、青铜家族的孩子,你以生命侍奉苍青的君主,被赐予荣誉和长生。——江南《九州·缥缈录》

十一、南淮是一座繁华又安静的城,生活富足安乐,不尚武力,民风柔弱。如果说比喻,就像织锦,虽然缺乏刚强,但是流光溢彩……——江南《九州缥缈录》

十二、他骑着火红的战马去拯救天下,却发现马蹄下踩满了弱者的尸骨。——江南《九州缥缈录》

十三、神使们吹响号角,信徒以圣战之名集结,冥冥中战争之神的脚步在接近,它的名字叫——末日。——江南《九州缥缈录》

十四、白水淘尽沙,丫头鬓发白。浣纱人归晚,同舟共采莲。——江南《九州·缥缈录》

十五、时光是无鞍的野马,奔驰起来像闪电,最好的骑手都无法驾驭。——江南《九州·缥缈录》

十六、那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知道这个茫茫的世界上,竟然可以有什么东西只属于我,而不属于昌夜。那一夜我都没有睡着,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下了决心。我不要做弟弟的副将,我要做自己的事。如果羽然会和我站在一起,那么漫天诸神也未必都只眷顾昌夜,我要这天下属于我的东西越来越多,我再也不要追随在别人的马后。我再也不要,追随在别人马后!——江南《九州缥缈录》

十七、谦谦君子,当以沉毅为本,少悲喜,多静思。——江南《九州缥缈录》

十八、九王把他的胳膊按下:“遇事不要先想到敌人。比莫干,你想想这一战虎豹骑死了多少人。战士们跟我们上阵,他们要财宝要牛羊也要女人,打胜了,就让他们开开心心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可是屠城令……”“比莫干,不要心软。做大事的人,要有做大事的决心。这些人对我们已经没有用了,不要被血蒙住了你的眼睛,要看到将来。灭绝真颜部,你还不知道我们做成了怎样的一件大事。”九王鼻子,像是闻着馥郁的酒香,“这风里的味道,让人想起铁沁王奔驰在这片草原上的年代,蛮族新的辉煌盛世,就要开始了吧。”比莫干愣了一下,风里只有浓重的灼烧气息和血腥味。——江南《九州缥缈录》

十九、俯仰无愧,得失不惊。生死六十年中,荣辱几点墨迹。待得看穿沉浮,终归不过流水事。我身一石子,自沉天地间。世间纷扰事,与我何相干。——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十、“你们东陆有句诗说:剑在英雄手,登台傲王侯。”吕守愚黯然,“我和洛兄弟相熟四年,自以为以诚相交,可是如今剑不在我手,又有什么办法?”——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十一、圣人教化,一举一动,一丝一线,都有规矩。什么时候用饭,什么时候撤饭,都有法度——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十二、他回过头,对上那双瑰丽深红的眼睛。羽然伸出手来拉他,姬野却忽然闪了一下。羽然愣了一下,看着对面那个不安的黑眼睛的孩子,像只不安的小野兽一般转着眼睛。许久,姬野把手心在自己的胸口上擦了一下,伸出去,羽然握住了。他们握了手,于是第一个人和第二个人就此相逢。霸业或者宿命,都由此开始。很多年以后羽然说起他们初次相逢时候姬野的窘迫,总是当作一个笑话来说。但是姬野并不笑,姬野说:“小时候,我以为我的手比别人的脏。”“为什么呢?”“因为很少有人愿意拉我的手,除了你。”——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十三、神不救任何人的灵魂,它只是创造,和毁灭。——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十四、神所庇佑的人,他不可阻挡。神授予他武神般的力量,狮子般的雄心,火焰般的渴望,钢铁般的意志。一切的敌人都将在他的面前化为齑粉,仿佛遭到雷霆的惩罚!神的眼睛在天空里俯视他,奇迹跟随他而行。神曾为了拯救河络一族而劈开大山,也会为了他所选中的人把殇阳关变成白毅的森罗地狱!即便是军王,也不足以抗衡神的意志!——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十五、我喝着酒,想起我第一次遇见大燮的皇帝,那是月光下一只受伤的幼虎,或者一个孩子。“我……我叫吕归尘,吕归尘·阿苏勒,你可以叫我阿苏勒。”“我叫姬野……荒野的野。”在命运的轮转中,那叫阿苏勒和姬野的孩子都死了,只剩下大燮的皇帝和蛮族的君王。——青阳昭武公吕归尘·阿苏勒·帕苏尔《九州·缥缈录》

二十六、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够了!够了!你现在说了又有什么用?你不是青阳的大君,你只是个小孩子,你能做什么?你们青阳的铁骑现在就在战场上杀我们真颜部的人!你能救得了谁?不要再说了!我们又能怎么办呢?——诃伦帖——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十七、战,唯死,不降。——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十八、为卿白发兮缓缓歌。——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十九、千里彤云山,并跨日与月。天女倾银瓶,流出雪嵩河。神山做天柱,雪河饮神马。骏蹄飞踏处,寸寸碧草生。山神啸云间,常闻虎豹声。男儿生来铁筋骨,跨我骏马兮,向远方。天河水如乳,育我万千人。女儿生来唇抹朱,牧我银羊兮,守故乡。——江南《九州·缥缈录》

三十、所以那个皇帝死了十万人要攻克这个城关,因为他离开自己的幸福只差一步了。他想着七百年前在这个城关外,矢石如雨,穿空而过,咆哮和哀嚎混响,男人们踏着血冲上城楼。——江南《九州缥缈录》

三十一、北辰之神,风履火驷;其驾临兮,光绝日月!——江南《九州·缥缈录》

三十二、“天生古月衣!”——江南《九州缥缈录》

三十三、青阳昭武公回想他一生中最温软的时光,是在南淮城的街头,他和他心爱的女孩儿并着肩走,有时候羽然也会拉住他的手,而有的时候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高声呼喊让他走快一些,曾经在那些深寂的小巷里,她没来由地唱歌,这时吕归尘总是以为他是在做一个很漫长的梦,长到不会再醒来。——江南《九州缥缈录》

三十四、饮罢青阳,三五骑、策马平川。星野改,四方风起,九州云变。玉箫有心音犹在,铁甲无声意依然。傲阳关,渺绝云断岳,锋芒显。扬野尘,负青天,八荒定,六合安。怎奈何秋高,栏杆拍遍。画栋雕梁寄身易,角弓翎箭入梦难。怅寂廖,灯火黄昏处,英雄叹。——江南《九州·缥缈录》

三十五、所有武术,追究到最初都只是一种杀人的手段。这血的事实,不容改变,也无需被改变。——江南《九州缥缈录》

三十六、方都尉,要是你最亲的人都听不到你的消息了,当英雄还有什么意思呢?”——江南《九州缥缈录》

三十七、“我叫姬野,荒野的野。”——江南《九州缥缈录》

三十八、男人长大了,最好的朋友便只剩下刀剑。——江南《九州缥缈录》

三十九、“哎哟!”黑暗里的吕归尘惨叫了一声,“羽然你干什么掐我?”“谁叫你把手放在这里的?我不是掐你我是掐姬野!”羽然气愤地嚷着,“他的脚扭了他为什么摸到我腿上来了?”黑暗里又是“啪”的一声,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羽然气哼哼地站起来:“这次打的是姬野了吧?”“就算是吧。”吕归尘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九州缥缈录》

四十、那一夜,南淮城的星空下,她以她的天真无邪点燃了一颗燃尽天下的火种,在他最孤独的时候。——江南《九州缥缈录》

四十一、何当重整风炎血,再起龙旗向阿山!——江南《九州·缥缈录》

四十二、人心里最深的毒,是寂寞啊。——江南《九州·缥缈录》

四十三、我想过要是我是青阳的大君该多好,只要我说不打了,大家就都不打了。——吕归尘《九州缥缈录》

四十四、英雄们即将相遇,武神铁青色的手在冥冥中拨转他们的方向。沉默已久的乱世之轮重新开始运转了,它擦着耀眼的火花,把灾难和泪水、火与水,一同抛向了九州大地。——江南《九州缥缈录》

四十五、他骑着小马,沿着彤云大山的山脚,慢慢的走向南方。青阳的豹云旗和下唐的金色菊旗帜在他的头顶招展,有如大海的波涛。——江南《九州·缥缈录》

四十六、的预言相同,那是天神对世人的惩罚,草原变成血红的颜色,变成满是死人的地域。不过,蛮族迎来新的时代,英雄拔出火山中的神剑,跨着狮子头的雄鹰统一草原,盘鞑天神拥有了天空,把大地和海洋留给他的孩子。这个孩子就是铁沁王,山与海之王!——江南《九州·缥缈录》

四十七、\"真的不杀他?\"谢玄策马贴近嬴无翳的身边。嬴无翳摇头:\"等将来吧。\"\"只怕会是将来的灾祸吧?\"谢玄感喟一声,并不再劝。\"天驱的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嬴无翳忽然拉住战马,回身喝问。\"姬野,荒野的野。\"\"荒野的野……好!有朝一日若是成为名将,\"嬴无翳大笑,\"就来和我争夺天下!\"——江南《九州·缥缈录》

四十八、那些男人聚在一起他们可以颠覆天下翼天瞻老师陷入回忆时出神的说——江南《九州·缥缈录》

四十九、许多年之后,青阳昭武公回想他一生中最温软的时光,是在南淮城的街头,他和他心爱的女孩儿并着肩走,有时候羽然也会拉住他的手,而有的时候,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高声呼喊让他走快一些,曾经在那些深寂的小巷里,她没来由地唱歌,这时候吕归尘总是以为他是在做一个很漫长的梦,长到不会再醒来。他们走累了会托着腮坐在那里,看着一辆又一辆的大车经过,羽然说我有一天要坐着这样的大车去远方,吕归尘说那我跟你去,羽然说那我要坐比你早一班的大车,这样我总是先到,你追着过来,我又跑掉了。——江南《九州·缥缈录》

五十、北辰之神,浩瀚之主,泛乎苍溟,以极其游——江南《九州缥缈录》

五十一、阿苏勒,我来救你了——江南《九州·缥缈录》

五十二、里的诗歌,尊格尔台大汗王劝说逊王的歌词,劝说逊王不要对屈服的敌人留情。”比莫干说。“十几年前,我奉梁秋侯之命出使北都,启程之前我读了所有能找到的蛮族文字,因为我想了解这草原上的事。如今过了那么多年,忘记了很多,只有这段像是烙在心头。《逊王传》

五十三、庙堂既高,箫鼓老也,烛泪堆红,几人歌吹?人寿百年尔,谁得死其所?有生当醉饮,借月照华庭。我不见万古英雄曾拔剑,铁笛高吹龙夜吟;我不见千载胭脂泪色绯,刺得龙血画眉红。——江南《九州·缥缈录》

五十四、“我和你齐名,也有名将之称,爵位功勋也都相当,怎么一到了你面前,总是你威风凌世,我倒像猥琐起来了,”息衍笑笑,递上一个小小的油纸包,“南淮城有名的秋玫瑰花籽,下唐百里霜红就是这一种,我知道你喜欢和我比种花,我就助你一臂之力,临行时候特意在集市上挑了一包。”白毅掂了掂纸包,摇头:“多谢你。”“居然也说谢?显得太过生疏了吧。在天启的时候你掏尽我口袋里的钱去买那匹白马,弄得我连房租都交不出来,生生在酒肆的硬板上睡了一个多月,如今送你包花籽你也谢?”息衍皱了皱眉。“不比当年了,你我各自为主,私下相见还是越少越好。”白毅漠然道。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江南《九州·缥缈录》

五十五、[cp]『他提着沉重的铁弓,腰间捆满箭囊,马鞍上捆着明晃晃的十二柄长刀。那真的是一只刺猬,一只愤怒的刺猬,它的目光漆黑得像是雷电。「阿苏勒,我来救你了。」姬野说。——江南《九州缥缈录》

五十六、战争序幕于鲜血尚未凝固前的再次拉开。每个人都无法逃避的时刻,谷玄和北辰在星空中看不见的角落,以满潮之相对冲……——江南《九州缥缈录》

五十七、水归其壑,虾蟆潜底,慎之慎之。——江南《九州·缥缈录》

五十八、东陆什么都有,可是偏偏没有他想要的。——江南《九州·缥缈录》

五十九、剑在英雄手,登台傲王侯。——江南《九州·缥缈录》

六十、“阿苏勒,这么说话可真不像你啊,我能觉得出你是真的恨我了。”旭达汗轻轻地叹了口气,“你这样一个人,要让你真的恨谁,也很不容易。”“我知道我很懦弱,可流血已经流的太多了啊,我走到这里来,一路上死了几百人,我已经退不出去了。旭达汗,我们两个的背后都是悬崖,是不是?”阿苏勒仰起头,长长地呼吸。《九州缥缈录》

六十一、“蔷薇公主想的是当她帮着蔷薇皇帝当上了皇帝,她就会带着文纯公子的骨灰回乡下。”“再后来呢?”“后来她就死啦,没能看见蔷薇皇帝登上皇位。”“再后来,他也死了,虽然登上了皇位,可是没有娶到蔷薇公主。”——江南《九州缥缈录》

六十二、“南淮者,人间之胜境。无饥馑灾荒之属,里巷中常闻笑声,灯火彻夜夏不闭户,惟少年顽皮,是为一害……每春来之际,辄有窃花者、弹雀者、钓鱼者……”——江南《九州缥缈录》

六十三、“我叫吕归尘,吕归尘·阿苏勒,你可以叫我阿苏勒。”“我叫姬野……荒野的野。”——江南《九州缥缈录》

六十四、要学会照顾自己,活着就是开心啊。即便是能看到早晨的阳光,不也是件很好的事么——江南《九州缥缈录》

六十五、“那年我在清平原遭遇威武王,败在他的刀下,”姬野总是说,“后来我赢得了天下”——江南《九州·缥缈录》

六十六、我该拿你怎么办?怎么办!《九州·缥缈录》

六十七、男儿生在世间,本就有许多不得以。那只不过是弱者的借口,强者做事,不需要理由,想做便做了。雷千叶姬野——江南《九州·缥缈录》

六十八、他直起身,漫天雪花中,忽然一抖大袖,大笑,临风起舞,仿佛粉墨登场的戏子,“我有屠龙之术,欲翻云龙起舞;我有沧海之志,欲煎七海成田;我怀绝世之锋,欲解抵天之柱;我是藏玉之璞,欲觅神匠成材!”可是世间却没有一个戏子有他的猖狂和才具。他收了舞姿收了笑容,蹲下身低头看着叶雍容,神色认真,“我说的,都是真的。”——江南《九州缥缈录》

六十九、心硬的时候就想想你们帐篷里的亲人,现在大家都知道读华族人的书,华族人的书什么样的都有。但是读出了宽仁两个字,才算读懂了。——江南《九州·缥缈录》

七十、“扈刚如果你能活几百年……你会觉得那真可笑……太可笑了!因为你活了几百年,只不过比别人多吃了几倍的猪尾巴,多睡了几倍的丑女人!”项空月还在大喊,“你不会知道那种怀着一个心愿,咬牙切齿,不惜一切,拼了命也要完成的感觉!你一辈子活着就是为了完成那个心愿,完成的那一瞬间叫你咽气你都不后悔。你可以坚持十年二十年五十年!被人笑被人骂被人折辱被人鄙夷,你什么都能忍!但是当你要破阵而出!谁也挡不住你!”——项空月《九州缥缈录》

七十一、这是花澜苑,这池子水跟凤凰池是连着的,夏天很好看,现在荷花谢了呗。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岸边帮你摘个莲蓬吃,每到降霜前一个月,莲蓬最好。“你吃过很多啊?”“这个池子一半的莲蓬是我吃的,”姬野耸耸肩,“反正也没别人采。”“吃货!每次还来分我们的枣子,有莲蓬也不知道带出来给我们尝尝!”羽然去抓他的耳朵,被姬野闪开了。“哪那么容易带出去啊?等我下次换件大号的皮甲,也许能在胸甲里面藏几个。”“才不要!沾了你的汗味,没法吃了。那你跟阿苏勒分好了。”“我吃过的啊。”吕归尘在一旁说。“你也吃过?”“刚才姬野不是说他吃了一半么?”吕归尘小声说,“另一半是我吃的……”《九州缥缈录》

七十二、我们是世界的主人。我们掌握的力量是凡俗的人永远无法理解的,我们可以使死人活过来,更可以使活人死去;我们可以使大地开裂,也可以使雪山融化;我们可以唤来太阳一样的光明,也可以让世界永远沦入黑夜。——江南《九州·缥缈录》

七十三、落日给白云镀上一层淡金色,云间有光如金缕一样迸射出来。风忽如其来,流云四散变化,雄狮、猛虎和巨龙在云中隐现,紧接着大群燃烧起来的骏马驰过浩瀚的天空,后面有苍红色的云涛追赶它们。——江南《九州缥缈录》

七十四、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是个没用的人。——吕归尘•阿苏勒•帕苏尔——江南《九州缥缈录》

七十五、他的目光也追着远去的飞鸟般的影子,在夜色中的墙头上起落。——江南《九州·缥缈录》

七十六、阿苏勒,我们喝酒去。——江南《九州缥缈录》

七十七、曰:先时者杀无赦,不及时者杀无赦。何也?”“帝柔怀天下,所以用杀者,非好杀,不能不杀,”昌夜朗声道,“用杀以吓天下,是帝德。”“兵杀者,阴坚之气;治国者,阳合之道。以杀为德,不亦谬乎?”“儿闻大鹏爱子,长而逐之,不许归巢。健者展雏翅而飞天,羸者落土而死,是以得传骨血。大鹏驱逐亲子,莫非酷耶?然非如此,何得唳天之材?父心拳拳也。帝以兵杀之气立威,而欲天下安睦,同此道也!”——江南《九州·缥缈录》

七十八、他低声地吟诵:“王啊,你必须对你国土的敌人怀着仇恨,同时你必须向太阳学习这条规则,因为他从他的王座上凯旋地挥舞他的宝刀时,这世界才被他的阳光照亮。”“这是《逊王传》

七十九、或许是不知梦的缘故,流离之人追逐幻影。羯鼓声里沥新酒,酒暖读入喉——江南《九州·缥缈录》

八十、许多年之后,青阳昭武公吕归尘阿苏勒死在他金色的帐篷中。临死的昭武公等待着家主和学士们商议他的谥号。他握着大合萨颜静龙的手说:“我曾经立誓要守护青阳和我所爱的人们,可是我错了。我太自大了啊!其实我的能力,只能守护那么区区的几个人而已。可惜他们,都一个一个的离开我了——江南《九州·缥缈录》

八十一、我曾想就算用自己的脸去挡,也不让人再踩他的脸。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说,没必要,踩我脸的人,我都会一一杀掉。我总是怀疑这个人其实没那么狠,他只是个孤独的小孩,那些他曾誓言杀掉的人,还都好好地活着,在他的庇护下,甚至觊觎他的宝座。很多年前我鼓起勇气准备去死的时候,这家伙发疯一样背着十二把刀来救我,他像疯子一样见人就杀,披着血,冲向我,高喊说,阿苏勒,我来救你了。别说我蠢,姬野,你没蠢过么?——江南《九州·缥缈录》

八十二、“我信不信又如何呢?”西门博士的声音像是古潭深水一样没有一丝波纹,“南淮是不是那个南淮都无所谓,可和你偷花跳板打枣子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江南《九州缥缈录》

八十三、“不知道能否用金钱换回尸骨,”谢玄低低叹了口气,“苏元朗是王爷旧部,我们所剩不多的最初的战友,如果尸体都不能收葬家乡……”“不必了,”嬴无翳挥了挥手,“有朝一日我取下东陆,哪里都是离国!哪里都是家乡!葬不葬在离国又有什么分别?”——江南《九州缥缈录》

八十四、后世的史家们谈起这次南行,总是带着疑惑和赞叹的语气。他们总是不能明白,为什么一只绵羊被放出了羊圈,他就变成了咆哮的雄狮,怒吼着奔向了东陆大地。无论是英雄或者救主,无人可以否认,点燃乱世战火的手中,有一只是属于青阳昭武公吕归尘的。他的理想他的志向最终化为焚烧世界的烈焰。他骑着火红的战马要去拯救这片天下,却发现自己的马蹄下踩满了弱者的尸骨。——江南《九州·缥缈录》

八十五、我昭武的理想,已经在七年前的火雷原上,都结束了。---吕归尘——江南《九州缥缈录》

八十六、说:“南淮者,人间之胜境。无饥馑灾荒之属,里巷中常闻笑声,灯火彻夜夏不闭户,唯少年顽皮,是为一害……每春来之际,辄有窃花者、弹雀者、钓鱼者……”——江南《九州缥缈录》

八十七、“既然你们真要把这天下变成苍生的战场,那么我向你们宣战,不死不休!”——江南《九州缥缈录》

八十八、“多少年故人,猜到你会这么说,真的亲耳听到,却还是觉得难过。”—息衍——江南《九州缥缈录》

八十九、其实每个人活下去都要很多的勇气。——江南《九州·缥缈录》

九十、他从小就怪怪的,一点都不懂事,我是来杀他的,他还跟我讲过去的友谊……很多年前我带着十二柄长刀去劫法场救他,因为那时他是我在这世上最好的朋友,我的朋友总是很少,失去他,我会很孤独。如今我已经坐拥天下,无数人愿意为我去死。我不必害怕失去任何人。我们曾定约说,要活过乱世,共有天下,他在北边,我在南边,每年开春冰化的时候,他坐着船,渡海而来,和我饮酒。而今我们已经分享这天下了,他渡海而来,带着刀剑铁骑。我已经没有朋友了,皇帝不需要朋友。——江南《九州·缥缈录》

九十一、“可是你手中有枪,这是一杆古老的枪,你的曾祖拿着它的时候,任何和他对面的人都心惊胆战。谁敢看不起他?你要做空前绝后的武士,那么不是战一人,而是战天下!”——江南《九州缥缈录》

九十二、不同的人,血管里流着相似的血,所以他们终究走到一处——江南《九州缥缈录》

九十三、旧时代注定将被摧枯拉朽地毁去,而新的时代建立在战士的尸骨和妇孺的血泪上。——江南《九州缥缈录》

九十四、北辰之神,凭临绝境,唯心不动,万垒之极——江南《九州缥缈录》

九十五、北辰之神,穹隆之帝,万宗之主,无始无终。——江南《九州·缥缈录》

九十六、夫万载之远,天地之分,无九州七海之谓,世间诸族,本骨肉之无间,交相亲爱,同涉沧桑。百代之遥,神帝立国,无三陆华夷之隔,普天万民,皆兄弟之共融,平安谐乐,共辅英主。天下何以裂分,兄弟何以征战,人心何以背离,东陆北陆血肉之亲,何以竟成寇仇。吾每思及此,常自扼腕。——江南《九州·缥缈录》

九十七、为了融入人群他们愿意感受肉体的苦痛,但在人群中他们始终又是孤独的异类。——江南《九州·缥缈录》

九十八、如果敌人不择手段,你的仁慈就只是一种懦弱。……幽长吉——江南《九州缥缈录》

九十九、越千山兮野茫茫,野茫茫兮过大江,过大江兮绝天海,与子征战兮路漫长。收我白骨兮瀛海旁,挽我旧弓兮射天狼。——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把我的头砍下来插在旗杆上,带去各个寨子里展示,告诉他们我才是那个内奸,我才是一切祸乱的原因。他们会相信你的,其实他们也不想打下去了,只是停不下来。”“你真的出卖了军情?”“没有,可总要有人承担一切。你将是这城里的大君。”“青阳,交给你了,抓着他,别放手……就像那个藤球一样。”旭达罕盯着阿苏勒,握住他的手,而后慢慢合上了眼睛。《九州缥缈录》

一百〇一、“息衍,你真的能以天下人为猪狗?”“不是我以天下人为猪狗,”息衍低吼,“我就是猪狗!”“你!”白毅也怒极,言语却涩住了。“这茫茫天下,有几人知道我们的梦想和苦难?”息衍的声音干涩,透着无尽的悲凉——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〇二、只要有他扛着火蔷薇的大旗,骑马立在那里,所有战士都会跟着他冲锋。这跟他会不会骑马舞刀,能杀几个人又有什么关系?男人生在世上,像他那样,又怎么会怕死?建立千秋的功业,一统四州的山河,那是帝王之勇,纵然他死了,也是盖世的英雄!——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〇三、瞧,每天凌晨听得见夜莺唱的古尔沁之歌它哀悼那名叫木犁的奴隶的死亡对他,没有追忆,只有哀伤这年头,没有人开口欢笑这年头,世上因兵戈而无片刻安宁这年头,谁让我看见过娇红的脸蛋?这年头,哪有光阴顾得上欣赏玫瑰?——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〇四、极天之高,极地之远,皇帝之信,威临九州。——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〇五、据太师谢墨说,这两样东西摊在燮羽烈王的灯下,这位素来阴冷沉默的天驱军团大都护沉默良久,之后披上了父亲的旧袍,站在殿外的秋风里叹息着说:\"君为昌夜,自苦若此。此诚父爱,宁不惜我。\"——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〇六、“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但是,我不想再这么没用了!”——吕归尘《九州缥缈录》

一百〇七、女人不再说话,起身走出了雅座。她走到楼梯边,听见了背后的声音:“瞬卿。”“将军还有什么事么?”她停下,并不回头。“我只是忽然觉得我对你的背影那么熟悉。仔细回想,每次我们有约都是我去看你的背影,”息衍摇着头,笑了笑,“所以我想看一看你回头。”女人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许久许久,而后缓步下楼,终于还是没有回头。——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〇八、忽然发现天地很大,自己懂得很少,不懂是的难道不是孩子么?——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〇九、有一种爱不能言说,因为心中的情感那样缥缈。什么是爱?爱是隐隐约约,若有若无,撩拨你内心的寂寞。是心中想要,而终究得不到。那些模糊而又深深镌刻的影子,漂流在时间的长河,凝固在记忆的深处,燃起不灭的激情。——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一十、直到大燮神武六年,羽烈王高坐在太清阁的临风处宴饮,对“燮初八柱国”之一的谢太傅说了这段往事。帝王端着杯盏眺望远处:“那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知道这个茫茫的世界上,竟然可以有什么东西只属于我,而不属于昌夜。那一夜我都没有睡着,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下了决心。我不要做弟弟的副将,我要做自己的事。如果羽然会和我站在一起,那么漫天诸神也未必都只眷顾昌夜,我要这天下属于我的东西越来越多,我再也不要追随在别人的马后。我再也不要,追随在别人马后!”太傅沉吟良久,苦笑着说:“这话可以流传下去么?”帝王微笑:“太傅怎么想?”太傅思索了良久:“八字而已。可敬可畏,可憎可怖。”——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一十一、采莲采莲,莲叶田田。依依相望,尺水之间。——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一十二、“喜欢看书?”女人忽然问。“嗯!”吕归尘把书放低,看着女人,“我们北陆的书少,看书觉得书里好多的知识,一辈子都解不透。”“其实也未必要读很多的书,读书能懂多少呢?”“婕妤不是很喜欢读书么?”女人思索了一下,“人自己其实就像一本书,可是几个人能把自己读懂?”——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一十三、北辰之神,苍青之君,广兮长空,以翱以翔——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一十四、我在想,从今而后,在我不在城市的时候,一年又一年,我种的那些花是不是还会生生发发或者被人铲平?”息衍淡淡地说,“以前我走过很多城市,总不愿意留下,怕在一个地方住得久了,就再也走不出去。可是走到南淮偏偏没能走出去,就羁縻了很多年,看遍了这里的大街小巷,种下了那圃花,弄得现在还站在这里啰啰嗦嗦的像个碎嘴的老油子。”他低头笑笑,摇摇头,像是自嘲。——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一十五、“谁敢用一个心比天高的小卒?”“谁又甘心永远只是一个小卒?”——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一十六、“混账东西!”姬谦正的嘴唇和胡须一起剧烈地颤抖,“他是……他是你哥哥啊!”——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一十七、国主沉默片刻,挥袖长叹了一声:“有人对我说,我可以赐给幽隐官职,却不能赐他懂生死间的事。我心里不服,可是事后想来,深以为然。我能够升他为游击将军,我却不能让他明白一个真正英雄的勇敢。所谓英雄,要么大成要么大败,不冒绝大的危险,又怎么能成就大事?一个人宁愿成为英雄而死,也不愿当一个懦夫而生,难道他父亲不就是这样拿起了苍云古齿剑么?”《九州缥缈录》

一百一十八、所谓英雄,要么大成要么大败。不冒绝大的危险,又怎能成大事。——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一十九、“离乡去国二十年,归来日晚白发新。我大胤始祖、蔷薇皇帝统帅大军直逼阳关城下。时值深秋,万物凋敝,大军皆服赤色。军中有一红辇,帘幕低垂,载着蔷薇公主驾下……”……那个遥遥的歌声响起时,吕归尘呆住了。他一生都不曾听过这样清澈的声音,也不曾想过有那样千年的烈酒都戒不开的愁绪。可是这个声音这么唱着,他就信了。那么寂寞高寒的声音,像是封在海螺中的涛声,过了千年洗去泥封,它依旧寂寞地转着,无始无终。唱歌的是个女声,声音清锐,如同扣着一枚精铜的簧片。可扮演的却是高举烈火蔷薇旗的皇帝,他在新冢前唱着这样的吊歌,掀起车帘的女人已经不在了。——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二十、我曾经立誓要守护青阳和我所爱的人们,可是我错了。我太自大了啊!其实我的能力,只能守护那么区区的几个人而已。可惜他们,都一个一个的离开我了。——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二十一、“不但没有死绝,只怕还过得很好。天罗有一个词叫做‘蝉生’,是说在危难的时候他们会隐没在人群里等待时机,就像蝉会藏在泥土里生活,直到春天才生出双翅。到了他们觉得时机到了,杀手们会铺天盖地的涌出来。”《九州缥缈录》

一百二十二、“在这乱世之中,跟砍下离国公嬴无翳的人头比起来,其他的,都算不得功名。”息衍对姬野说。——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二十三、“不要过来!”他用尽全力把青鲨横在公主的脖子上,“不要过来!”“你已经战败!”嬴无翳勃然大怒,“难道天驱的武士,就是这样的贪生怕死?不知羞耻?”“羞耻?”姬野的面孔扭曲,“你们那么多人……都要杀我。你们所有人!羞耻……什么叫贪生怕死?每个人都要活下去的!为什么说我贪生怕死?我要活着回去!我要是死了,谁也不会管我,谁也不会管我的!”——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二十四、“天驱……你们这样的人,有很多么?”“有过很多,但是都死了。”——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二十五、在南淮城多雨的秋天里,老人揭开丝绵,端详着古老的巨剑。剑里那些不能解脱的魂魄还在咆哮,真正的腥风血雨,已经在东陆的天空上卷起了墨黑的阵云。——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二十六、Cuirassisstillin、铁甲依然在——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二十七、人寿百年尔,谁得死其所?——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二十八、“但是男儿生在世间,有很多不得以的事,”雷千叶说,“恩情和男儿的伟业,是无关的。”——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二十九、”尘少主吹的,是亲情啊。好像草原一望无际,亲人远行,吹笛的人留在帐篷外,看着风吹草低,等着那人回归,所以曲调始终低转。偶尔风来,看见远方的牧人马群,迎上去,却不是,于是又只有风声,仍旧是依依相望,只是多了几分失落。”——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三十、“其实我当初并非是这样,”白毅低声道,“二十年前,我和息衍还是朋友,都籍籍无名,曾想过在帝都的街头开店卖花,赚一点钱花销。那时候息衍还说开店便要有绝活,别人没有的,才能红火起来。于是他研究了一个夏天,种出一色蓝边的玫瑰,称为海姬蓝。”白毅静了下来,看着桌上跳动的烛火出神。“那时候我和息衍都不曾想到会成为名将,也不曾想到,会有针锋相对的一天。乱世的时局,也逼人太甚了……不得已。”白毅低声叹息,“如今我是一个连盟友都要算计、事事走先一步的人,便只能如此的无趣干瘪。”——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三十一、圣人者,于万难之际,守衷不改,不以褒贬而易志,不以得失而悲喜,不以成败而俯仰,此俗子所不能。夫天地之大,道贵一也,圣人得其理,是谓圣也。——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三十二、就是在那天夜里,神卜池中的玄明全身赤红而死,祖庙地宫中的万年灯熄灭,彤云大山的山顶泛出金色的光芒,三颗并排的大流星穿过北都城的天野,天空明亮如白昼。一切都和《石鼓卷》

一百三十三、不过世上的事情,常常都是这样,有的人求得太急切,最后什么都得不到,有的人放弃了,却又得到了。其实得得失失又算什么?最终还是都要失去的,只可惜很多人在得得失失里面失去了自己的心。——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三十四、神的力量虽然无处不在,无所不能,但是他有一个缺点,连我们这些信奉和追随他的人都不能讳言。神的力量,无法改变人的心。——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三十五、就算再好的朋友,即便是孪生的兄弟,所爱的那个人,始终是不能跟人分的。——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三十六、所谓英雄,要么大成要么大败,不冒绝大的危险,又怎么能成就大事?一个人宁愿成为英雄而死,也不愿当一个懦夫而生。——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三十七、“依马德,古拉尔,纳戈尔轰加,这是我祖宗的血!他们的灵魂在黑暗中看我,他们传给我尊贵的血和肉,他们传给我天神的祝福!我们注定是草原之主,我们注定是世界的皇帝,我们注定是神唯一的使者!”——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三十八、中提到羽烈王征讨陈国,兵临城下,陈国大将费安力劝国主不降,双方僵持三月,最后羽烈王击破陈军本阵,阵斩费安,生擒陈国公。以羽烈王行军的惯例,不降而破的城池,百夫长以上一律就地处死。陈国公不降,也难逃一死。但是陈国公年幼,又精通琴艺,太傅项空月怜惜他的才华,想救他一命,于是给了他一幅画,让他在面见羽烈王的时候把画献上。陈国公精通书画,看那幅画不过是街头画匠的手法,毫无章法意境,不禁也怀疑。但是项太傅劝他不必担心,只说这幅画是当初下唐南淮一个流浪的画师无意中在街头捕捉真人的背影画下的,天下纵然广大,这幅画却是不可再得,一定可以救得陈国公一命。陈国公听从了项太傅的话,当廷献上画作,最后果——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三十九、吕归尘会拼命地去回想他和羽然在一起的一点一滴,他怕遗忘,他想是否曾有那么一刻,羽然的心里对他有过那么一丝异样的情怀。可是他不知道。于是他仅仅能一再地回忆他的手指划过羽然的长发时,仿佛划过纤细如丝的时光。他揽不住时间,只能在风一般的触感里面去见证曾经有过的一切。——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四十、因为他总是低着头,所以无人看到他眼底的忧伤。——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四十一、“将来我长大了就能飞得更远,带你一直飞到宁州去看森林,我们去找龙也不用造船了,我带着你飞过去!”——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四十二、许多年后吕归尘膝上放着一个女孩,坐在腾诃阿草原的天幕下,他对女孩说人一生便是如此,你要找一个归所,可是天地便是一个巨大的迷宫,你不知道哪一次该转弯哪一次不该,也许你奋力前进,却离自己想去的地方越来越远。——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四十三、“不管南淮还是不是那个南淮,当年那个和你偷花打枣跳板子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啊。”——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四十四、北辰之神的光辉照在我们彼此的双肩,我们因尊严而自豪,因勇敢而荣耀。铁甲依然在。——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四十五、吕归尘一生中过去的十七年里,从没有任何时候像这一瞬。这一瞬吕归尘想活下去,想要看见明天早晨的阳光,看见晨光中他的朋友们,看见金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洒如光缕。——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四十六、然后他昏了过去,等到家主们把议定的“昭武”谥号传进金帐,他才又一次睁开眼睛,说了一句历史上无人能解的话。再然后他就死了。颜静龙平生第一次觉得手中的手掌松开了,垂垂老矣的大合萨忽然忍不住放声大哭,想到许多年前炽烈的阳光下的那个孩子。“我会保护你的。”其实他的一生只是为了这句话而活着。——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四十七、“我把这柄刀送给你,以后有谁敢踩你的脸,也就是我阿苏勒·帕苏尔的敌人,这个誓言只要我不死,就都有效!”——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四十八、这个世上本来就是最血腥最残忍的,英雄们都是杀人的魔鬼,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只有你握着刀,变成了魔鬼,杀了你的敌人们,你才能保全你的家族和你心爱的人。——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四十九、吕归尘看着她蹦蹦跳跳跳的背影,忽然间那样强烈的酸楚从鼻腔里狠狠地涌了出来,全不给他半点抗拒和逃避的机会,他觉得全身很冷很木,他很累了,他想说羽然你走得太快了我跟不上,他又想说我其实是有话想跟你说的,可是你总那么唧唧喳喳。可他说不出口,他站住了,羽然离他越来越远。——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五十、皇帝抬起头,看着那匹烈火般的红马奔驰着越过草原,登上山坡,在最颠峰处发出一声悲凉的长嘶,而后永远离开了他的视线。自始至终,蛮族武士不曾回头。——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五十一、没有人会知道,因为他总是低着头,所以无人看见他眼底的孤独。——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五十二、臣能活多久?可是史官代代,下笔如刻金铁,不漏言,不妄语,世代家风,不能毁在臣手里。——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五十三、“喝啊!喝啊!喝啊!”这支沉寂的军队忽然爆发出巨雷一样的呼喊。有一种精神点燃了他们每个人的意志,他们高举起武器直指天空,数百人的吼声将整个荒原上敌军的声浪压了下去。“只要最后一个天驱还活着,总有人镇压他们的野心!”首领仰天吼叫,“铁甲……”“依然在!”所有人都随着他咆哮。“铁甲!”“依然在!”“铁甲!”“依然在!”三次一次更比一次沉雄的吼声震惊了整个荒原,仿佛巨龙呼啸着从夜雨中升腾而去,狂烈的龙吟化作沉重的雷声在整个荒原上滚动着推向四周。天空中的云层也震颤着要为之崩溃。发动冲锋的敌军在这阵不可一世的咆哮声中敬畏不安——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五十四、青色的林地上秋天落下枯黄的叶子,其中有一片就在风里旋转、旋转、旋转永远不会真正飘落像是一种飘渺的感情——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五十五、他忽然觉得老人很可怜,跟自己一样可怜,全天下的人都那么可怜,可他只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力量。——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五十六、生死之间,存亡之夕,此人生不可不断之时。圣人者,不惊,不惧,不急,不缓,乃胸中自有丘山,步深渊如行广道,纵油鼎在前刀剑在侧,亦信步越之。——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五十七、我们是武神的使者,是北辰指引下的武士,我们因尊严而荣耀,因勇敢而自豪,我们坚定的信仰一如森然铁甲,守护着脆弱人世,守护着无数善良而柔弱的魂灵,我们的血从不白流,我们的奉献无始无休!——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五十八、你有十二分的才华,可是只有八分的耐心,出来的也只有八分成就。——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五十九、人的一生便是如此,你要找一个归所,可天地便是一个巨大的迷宫。你不知道哪一次转弯哪一次不该,也许你奋力前进,却离自己想去的地方越来越远。其实漆黑的迷宫深处有一盏灯火,你本来要寻找那里,可是用尽一生所有,也找不到那里的地图。——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六十、冷风灌了进来,掌柜上去关了窗子。窗子关上了,吕归尘再也听不见什么。他站在巷子里,背靠着墙,里面是他最好的朋友和注定要毁掉他一生安宁的女孩。他想如果他不认识羽然就好了,最好也不认识姬野。这样他是南淮城里的一个小蛮子,他穿着蛮族式样的大袖,胸前骄傲地配着他的小佩刀,虽然人人都看不上他。他虽然也会在秋风来的时候看着从北方来的大雁,想着他的父亲、母亲、苏玛和大合萨,不由得伤心,可是他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这种难受是淤积在他心里的,让他很想大口地呼吸,把一切都呼出去。可是没有用,他的心里被粘稠的难受填满了,没有一点儿空隙。——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六十一、这是吕归尘记忆中羽然唯一一次抱他,他个头比羽然高,可是这个时候却是羽然在抱他。羽然身上淡淡的香气笼罩着他,他觉得羽然的身体是那么软,软得可以融化到他的身体里面,他又觉得其实那是因为他自己变得太柔软了,羽然用力一捏,他就变成了一个很小的人儿,可以放在羽然的口袋里,跟着羽然去很远的地方。——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六十二、二十年前,我和息衍还是朋友,都汲汲无名,曾想过在帝都的街头开店卖花,赚一点钱花销。那时候息衍还说开店便要有绝活,别人没有的,才能红火起来,于是他研究了一个夏天,种出一色蓝边的玫瑰,称为海姬蓝。——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六十三、那是一曲葬歌,姬野一生中第一次听见如此悲烈豪壮的歌声。他们口齿不清,像是那些咬字不准的边地人所说的话,可是没有人能耻笑他们的歌,因为歌里有如此的壮志雄心,对面的赤甲骑军狂风般席卷草原而来,高唱着埋骨沙场的歌谣,纵然已经看见了对方的旗帜,也没有半分退却。他们仿佛根本不在意生死,只想着这样放马奔驰、再奔驰,踏破千山万水直冲天地的边缘。——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六十四、孩子也在哆嗦,他转过头去对着虎豹骑战士们的马刀,慢慢地张开了双臂。那件月白色袍子的两袖像是小鹰的双翅,谁都明白他是要做什么了——他把龙格凝挡在自己的身后。——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六十五、我遇王,而知天下偌大。——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六十六、一件东西,如果已经不堪守护了,不如摧毁它,重新来过。——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六十七、“因为巴莫鲁叔叔说诃伦帖姆妈将来嫁人了,就不能做我的姆妈了,她要去跟她的丈夫住在一起,养她自己的孩子,所以,”吕归尘看着自己的脚尖,不好意思地蹭着地面,“我想要是我娶了姆妈,姆妈就可以一生都跟我在一起了。”女人又笑,吕归尘觉得从未在她脸上看过那么多笑。“后来呢?”女人拉着他的手,“你什么时候明白过来的?”“后来……后来姆妈死啦,”吕归尘的神色黯然下去,“永远都不能跟我在一起了……”——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六十八、最后,羽烈王亲自执笔,固执地在《南淮城志》

一百六十九、如果你真的猜到了结果,又能改变么?如果能改变,那么你最初就猜错了。——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七十、他再一次环顾屋子,看见了墙上的画。那是一幅淡墨的山水,一片湖面,一片林子,靠近湖面的地方有一栋小屋,屋檐下隐隐约约有个人临窗眺望。“留不住的啊!”他叹息一声,摘下了画,轻轻抚摩纸面,也把它投进了火盆中。火焰里画渐渐地卷曲变焦,忽然间他有种错觉,那个屋檐下的人活了起来,宫衣高髻,神色依依。很快地,画变成了一堆赤红色的灰烬,在火盆里慢慢地坍塌下去。他想起自己在清冶湖边买的那栋房子,如今是不是已经积满了灰尘?——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七十一、义是行商蠹,仁是领军蠹,情是人心蠹。——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七十二、爱就是很喜欢啊,不想离开啊,看到他(她)就会安心啊——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七十三、她披散漆黑的长发,发梢结着小小的金铃,风来的时候,金铃就叮叮当当地轻响,她这才会抬头,沉默地看风来的方向。——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七十四、南淮是不是那个南淮都无所谓,可和你偷花跳板打枣子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七十五、大概神恰巧无聊,怜悯他的等待,在冥冥中以一根手指沾了些许蜜糖抹在他的唇上,之后神又遗忘了他。——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七十六、紫槐花开放的季节,让我说爱,爱飞翔的蒲公英都要走了,让我们唱歌,那些唱歌的松树都结籽了,让我们永远都在一起。让我们说爱,让我们唱歌,让我们永远都在一起。——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七十七、轻盈与桎梏,明媚与静默,都是你。《九州缥缈录》

一百七十八、当这个世界都要崩溃当星辰和阳光也熄灭当马蹄踏过弱者的尸骨当黑暗的血色吞噬人心英雄还在哭泣在铁铸的摇篮中成长、、、、、、、——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七十九、北辰之神,穹隆之帝,其熠其煌,无始无终——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八十、在战场上,你总要相信些什么人,那是你的勇气,令你陷入绝境仍能挥刀死战。——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八十一、做父亲的,不过希望自己的儿子好好长大,多活些日子,当不当英雄,又能怎么样?——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八十二、什么是最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事是站在自己心里最深的地方,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那是每个人心底的深处的鬼魅,吸取记忆而存活,却又被强行封印在记忆的底层,不让它露头。可是它不能被杀死,也许可能被战胜。——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八十三、人生苦短,兵者不祥,积尸百万,无非子民,为王者,纵于九幽下身受斧钺之刑,心能安乎?——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八十四、“铁甲依然在!”“依然在!”——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八十五、这是我一生最后一次见到大燮的皇帝,此后我们中无论谁,都恪守诺言,不再踏上对方的土地。每年春天,我骑着战马去草原的南方,在海峡边饮酒、眺望,可是天拓海峡那么宽广,即使羽人的视力也看不到对岸。——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八十六、你还想保护别人?你能么?你能么?你现在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你连自己都救不了!——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八十七、是了,大概就是这样吧?所以那个皇帝死了十万人要攻克那个城关,因为他离自己的幸福只差一步了。——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八十八、所有的生命被层层叠叠的砂土埋葬,直到沉陷到大地的最深处,一切的感情都和生命一起消失,龙那样强大而神秘的生物最终也是一具白骨。曾经歌唱的人和他的歌声一起消亡,曾经愤怒的英雄和他的愤怒一起沉睡,曾经流泪的公主再也不知道悲伤,生命是一个美丽的笑话。——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八十九、北辰之神,穹隆之帝,其熠其煌,无始无终。北辰之神,苍青之君,广兮长空,以翱以翔。北辰之神,浩瀚之主,泛乎苍溟,以极其游。北辰之神,凭临绝境,唯心不动,万垒之极。北辰之神,明昭大荒,允文允武,无竞维烈。北辰之神,风履火驷,其驾临兮,光绝日月。北辰之神,玄墨纵横;亦隐亦明,遥天之尘。——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九十、“小时候,我以为我的手比别人的脏。”“为什么呢?”“因为很少有人愿意拉我的手,除了你。”——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九十一、姬野说:“阿苏勒,我来救你了!”他就这样说了,说得很安静,像是无数次的他带着马说:“阿苏勒,我们喝酒去。”他说完了就策动了战马,爆发出把全场声音都压了下去的吼叫。——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九十二、羽然……为什么有的人会喜欢一个人,可是别的人却都不喜欢他呢?”羽然想了想,“我不知道啊,不过爷爷说过,人的心里都是很小的,容不下好多东西,你只能喜欢那么几个人,最喜欢的也许只有一个人,那么你的心思都花在他身上啦,就没法喜欢别的人啦。”——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九十三、有时候所谓的一生的奋武,只不过为了曾在年幼时看见的那个凝固在思想深处的侧影。——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九十四、花开五载后,征人犹未返。君看我之冢,上有荒草寒。——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九十五、相处的时间太短暂,要你记住这些,将来会有用,将来你忽然领悟了童年时那些教导中蕴含的深意时,你才明白教你的那个人是多么爱你。而等你明白的时候,你们已经远隔天涯或者生死。——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九十六、“姆妈,不要离开我,”孩子喃喃地说,“我会……保护你啊!”——吕归尘《九州缥缈录》

一百九十七、狮子搏狼,狼食麋鹿,麋鹿就草,草也无辜。——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九十八、谢圭忽然想起自己初来南淮的时候,十分不解为何这个城市要在午夜敲钟,让人不能安睡。可他很快就发现南淮城里的人对于午夜那记钟声并不觉得烦扰,因为他们听着这钟声渡过了许许多多的日夜,那声钟是响起在他们安宁的梦境里,告诉他们一切平安,他们只会在卧榻上舒服地翻个身,继续酣睡。他想这大概就是南淮了吧,就像文睿国主诗云:“水畔听钟七十年,便了却了此生。”——江南《九州·缥缈录》

一百九十九、窗外雪覆山,千秋出平湖、林深无旧客,坐看霜满路。——苏瞬卿《九州·缥缈录》

二百、“苏玛……是我啊……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孩子的脸上忽然失去了血色,他用力按住额头,似乎无法忍受那种眩晕的痛苦。他挣扎着要站起,却失去了力量,无力地倒在了草丛里。【历史】许多年之后,青阳昭武公吕归尘阿苏勒死在他金色的帐篷中。临死的昭武公等待着家主和学士们商议他的谥号。他握着大合萨颜静龙的手说:“我曾经立誓要守护青阳和我所爱的人们,可是我错了。我太自大了啊!其实我的能力,只能守护那么区区的几个人而已。可惜他们,都一个一个的离开我了。”然后他昏了过去,等到家主们把议定的“昭武”谥号传进金帐,他才又一次睁开眼睛,说了一句历史上无人能解的话。再然后他就死了。颜静龙平生第一次觉得手中的手——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〇一、野马是一种生来就驰行在浩瀚原野上的动物,它们一旦踏上了征途,就不在回头。——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〇二、“花开五载后,征人尤未反。君看我之冢,上有草荒寒!”……“你哪里懂,我跟他认识几十年了也还是不懂。不过隐约觉得,他的诗有所暗指,”息衍摇头,“不过他的诗从来就不大气,过于幽静悲凉。常有幽冥异路、离人千里的感觉,感叹有些事,纵然英雄持剑而不能挽回。”就在这曲苍凉的招魂歌中,息衍转身拍马远去。“老师,舟月记得了。”吕归尘听见马鞍前,素锦包裹着的小公主喃喃地说。——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〇三、越千山过大江,绝天海,与子征战路漫长。收我白骨瀛海旁,挽我旧弓射天狼。——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〇四、说此生三恨,恨不生在蔷薇皇帝朝,可以夷平九州,不生在风炎皇帝朝,可以北克蛮族,不生在北陆宁州,可以看见万千美人迎风举翼,衣白如雪。——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〇五、人生就是这种捣鬼的东西,你汲汲于名利的时候,名利远在天边你想把浮名换作浅斟低唱,又听大明宫中传你作诗——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〇六、“勇敢的武士,可惜我没能见到他……不过看见老师被杀死,你还是愿意接受天驱的扳指?”“我不怕被杀死,只希望能死得像他一样。”龙格真煌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喝么?”年轻人扯下腰间的白铜酒罐。龙格真煌摇了摇头:“我喝不下,我的战士们正在战死。”“战死的人死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要喝酒,想起他们跟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年轻人摩挲着那个酒罐,猛地灌了一口。他喝酒像是喝水,蛮族浓烈的美酒辣在他的喉咙里,像是有灼的小刀在刮着。——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〇七、我们真颜部的女儿,谁的奴隶,都不做!——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〇八、他们总是不能明白,为什么一只绵羊被放出了羊圈,他就变成了咆哮的雄狮,怒吼着奔向了东陆大地。——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〇九、这是我一生最后一次见到大燮的皇帝,此后我们中无论谁,都恪守诺言,不再踏上对方的土地。每年春天,我骑著战马去草原的南方,在海峡边饮酒、眺望,可是天拓海峡那么宽广,即使羽人的视力也看不到对岸。我喝著酒,想起我第一次遇见大燮的皇帝,那是月光下一只受伤的幼虎,或者一个孩子。“我……我叫吕归尘,吕归尘·阿苏勒,你可以叫我阿苏勒。”“我叫姬野……荒野的野。”在命运的轮转中,那叫阿苏勒和姬野的孩子都死了,只剩下大燮的皇帝和蛮族的君王。——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一十、不要揣测神的心,我的孩子,”老头子的声音仿佛梦呓,“神的胸膛里没有心,那只是一块铁石——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一十一、息衍放声长歌,声震屋宇,万千急弦,都是他的得意他的抱负他的纵横。俨然又是十五年前帝都太清宫前执守的少年金吾卫,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带着烈酒登高远望,拔刀击柱,和朋友们一起烂醉如泥。当时想必也有红袖的舞女跟着这些目中无人的年轻人一起拍手,眉间眼角都是恋恋与痴迷。——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一十二、人的心里都是很小的,容不下好多东西,你只能喜欢那么几个人,最喜欢的也许只有一个人,那么你的心思都花在他身上啦,就没法喜欢别的人、——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一十三、南淮还是不是那个南淮都已无所谓,可是和你偷花跳板打枣子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九州·缥缈录》

二百一十四、这个乱世的权柄,只能握在最强的人手里!软弱的人,永远……都是没用的!——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一十五、不要揣测神的心,我的孩子,神的胸膛里没有心,那只是一块铁石。——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一十六、“往回走,快一点,我走在最后面,”姬野推了推羽然的肩膀,“你走在最前面。”羽然往他身上缩了缩:“我不要,我要走在中间!”姬野把她的身子扳过去,双手从后面搭在她肩膀上:“跳尸都是这么吃人的,他们跟在你后面,把手搭在你身上,你以为后面有人喊你,一回头,他就把你的脖子咬断,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最后一个人就没有了。然后再去吃倒数第二个。”羽然“啊”地惨叫了一声,抓住姬野的头发,拳头胡乱地砸了上去。姬野一手按住脑袋,任她打了一会儿。而后羽然抓过吕归尘手里的蜡烛,掉头飞快地奔向了甬道的另一侧。《九州缥缈录》

二百一十七、一个人活的越久,往往越不坚定。——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一十八、我不见万古英雄曾拔剑,铁笛高歌龙夜吟;我不见千载胭脂泪色绯,刺得龙血画眉红。——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一十九、“羽然,我该拿你怎么办?”他喃喃的说,看着笔尖的墨水滴落在白色的罗绢上,晕出一个个墨点,“我该拿你……怎么办?”——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二十、高天上的武神俯视大地,背负着他意志的少年们将尚且稚嫩的手掌放在了一处,乱世的君王们就此结下了他们的第一个盟誓。有一种意志不随时光磨灭,有一种火焰总要焚烧荒野。可曾听见天空外的鹰在长唳?可曾听见大地下沉重的呼吸?新的时代,已经解开了序幕。——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二十一、北辰之神,明昭大荒,允文允武,无竟维烈——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二十二、“有一件事我想问你……”白苌忽然对姬野说,“你觉得未来是能被改变的么?““能,假如改变本身即是未来的一部分的话。”“是么……”白苌轻声说。——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二十三、她脸上还带着泪水,可是已经没有了表情,那么安静,静得让他心颤,像是已经死去的荒凉。——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二十四、“这是我们之间的区别啊。我们不是天驱,也不是辰月,不想为了理想或者神作战。我们只是一群凑在一起,想互相支持着活下去的人而已。”苏鹤麾在远处微微欠身,像是行礼,而后缓步离去。——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二十五、杀人,上将以谋,中将以策,下将以战。——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二十六、毫无牺牲的世界,不会存在,你亦有所察觉吧,死灰弥漫,浮现于血海之上的地狱。我们,一直将其称之为世界——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二十七、姆妈,不要离开我,我会……保护你的。——吕归尘•阿苏勒•帕苏尔——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二十八、息衍低声回应,“臣的老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勇气。大战在即,脸红是血勇,脸白是骨勇,脸青是气勇……不过这些都还不算真正的勇敢。”“那姬野又如何?”国主喝问。“面色不变,拔剑生死,”息衍沉声道,“当然是神勇!”国主哑然——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二十九、藕根没有眼睛,可是这天下最洁最净的花,却是在藕根上开出来的。你看不见,却不必拘泥于别人眼中所见,只要写出自己心中所想。有眼睛的人,下笔之初终究还是临描他所见的,而时尚的至美,却偏偏在人心中。——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三十、人力总是有限,有很多事情做不到,就一定会后悔。不过我们活在世上,早起晚睡,不就是为了多做些事,让自己将死之时不至于太过后悔么。——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三十一、“我只是忽然觉得我对你的背影那么熟悉。仔细回想,每次我们有约都是我去看你的背影,”息衍摇着头,笑了笑,“所以我想看一看你回头。”——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三十二、世上多数的人,都是凡俗的人啊,你追着的东西,明知道不应该Www、GuaZe、ComTABUZHE网,知道最后都是一场空虚,可是还是忍不住要去追索。就这么追着,追着,得到了,又失去了。然后人就死了。——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三十三、羽然弯曲着膝盖在甬道里小蹦了几下,鼓着嘴翻着白眼,她蹦着蹦着往吕归尘那里去了,忽地吐出了舌头。“羽然你在干什么?”吕归尘好奇地看她。“跳尸啊!”羽然去掐他的脖子,“我是跳尸,阿苏勒怕不怕?”“哦,”吕归尘忽地笑了,“我还以为是兔子……”羽然愣了一下,手上忽然加了力气,吕归尘痛得喊了起来。《九州缥缈录》

二百三十四、“头……头真痛啊,”他忽然抬起了眼睛,纯黑的眼睛里燃着火一样明亮,“那么青阳王殿下,我以这片铁,还有我们二十年来的一切与你订盟:以我有生之年,燮朝的一兵一卒绝不踏上青阳的土地,否则叫我身死刀剑之下,魂魄堕入九渊地狱,永世不得转生。”一片死寂,人们不敢相信这个时候皇帝提出了盟约。可是皇帝抛下了重枪,他高举那片铁,猛地用力!腐朽的刀刃割破了他的手,鲜血滚满了铁片上的纹路。大君伸出手去,也握住了,用力割破了自己的手:“以这片铁为你我的证言,从今而后,我永远不再踏上东陆的土地,直到死去。”——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三十五、但我已经长大了,怕的东西不多了。——吕归尘《九州缥缈录》

二百三十六、没有平静的世界,神创造这世界,就是使它为战场。——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三十七、悲喜总无泪也,是人间白发,剑胆成灰。——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三十八、十二年时间如恒河沙般从指间历历流过,手中却空空如也。——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三十九、水畔听钟七十年,便了却了此生。——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四十、直到很多年以后一个下雨的夜晚,阿苏勒在火红色的战马上抬起头去看漆黑的夜空,忽然又想起那一夜苏玛默默地摇头,他才明白了那不曾说出的、真正的意思。苏玛并不是说他是或者不是废物,而是当一个人变成最亲的人,那么是不是个废物已经完全的不重要了。——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四十一、“他跪在大君面前接下了那个孩子,他说:‘那就由我为他起名,我叫他\'阿苏勒!\'”“阿苏勒,意思是长生。”——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四十二、这是天空里的第一滴水,终将变成海洋——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四十三、“我会保护你的。”其实他的一生只是为了这句话而活着。——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四十四、你若堕落,是我的罪罚——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四十五、初,帝王失位,风云变作。强雄贵功业而贱人命,恃三尺剑,征诸天下,老弱欲偷生而终乱离,沥血荒野,枯骨相藉。是时,天地为熔炉,万物为薪炭,血泪并煎于其中。是以英雄有悲世之歌,继而振拔威武,扫荡风云,立南北二朝,握天下之柄。——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四十六、我不怕被杀死,只希望能死得像他一样。——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四十七、嬴无翳!乱国逆贼,早生五十年阵前遇我,当千刀劈你,叫你碎尸万段!——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四十八、许多年之后阿摩敕被称为五百年来蛮族最伟大的合萨,以星相术独步草原,乃至东陆的星相名师都为之拜伏。可是阿摩敕总是平静地说,我的老师才是真正看穿星空秘密的人,他其实早已知道了一切,只是他不愿把那个残酷的真相说出来。——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四十九、繁花落尽时,冥云散去间、长风啸雄骑,狂日逐波澜、血满英雄路,功成万骨枯、梦醒花犹存,铁甲依然在——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五十、阿苏勒忽然明白了,当他们在地宫里背靠墙壁仰望头顶的黑暗时,钦达翰王为什么要向他讲述盘鞑天神的神话。这个老人分了许多次,把那个浩瀚而血腥的神话拆开来,灌入他的脑海。这和白毅把他处世的经验用呆板教条的方式灌入小舟公主的脑海一样,因为相处的时间太短暂,要你记住这些,将来会有用,将来你忽然领悟了童年时那些教导中蕴含的深意时,你才明白教你的那个人是多么爱你。而等你明白的时候,你们已经远隔天涯或者生死。别人的爷爷可以和孙子一起吃饭、一起逗趣、一起骑马、一起射箭,在漫长的时间里传递积累了几十年的知识,直到他爷爷老了,死在床上。可他的爷爷不行,钦达翰王没有时间,他只能用神话把一切浓缩起来,呵斥阿苏勒,要他铭记在心。他在讲述那个神话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计算分别——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五十一、麻木尔杜斯戈里亚,猛虎之牙,撕裂卑怯者的灵魂。——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五十二、蛮族大君和真颜首领的那段情分,就此消逝在茫茫的草原上,仿佛一场梦,再也找不着痕迹。——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五十三、我的孩子,大神的威光与你同在,你的魂将不朽,永远行走在天空上,与星辰同命。——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五十四、知道得太多,还不如蒙昧。——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五十五、我们曾约定说,要活过乱世,共有天下。他在北边,我在南边,每年开春冰化的时候,他坐着船,渡海而来,和我饮酒。而今我们已经分享天下了,他渡海而来,带着刀剑铁骑。——姬野&阿苏勒——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五十六、什么是死?死是完结,是永远,是不再相逢。是可以回忆,但不能牵手。——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五十七、神啊,让这乱世的火,燃烧的更猛烈些吧!山碧空——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五十八、大燮神武年间华族与蛮族相隔天拓海峡对峙,彼此为仇敌。夑皇【姬野】(夑羽烈王)邀约蛮族大君【吕归尘·阿苏勒·帕苏尔】(青阳昭武公)会于唐兀山口,谈判停战。再次见到那个男人时,我已经忘了我们之间的诺言;我曾许诺用生命保护他,而今我要杀了他;因为他是蛮族人的君王,而我是华族的皇帝。这世上很少人能懂皇帝,因为他们不曾坐在这个孤独的座位上;你拥有天下而又被世人献祭于神;你须杀死一切的敌人,否则你便被他们杀死。——夑羽烈王·姬野他老了,忘记了怎么笑;他累了,那双熟悉的黑瞳里没了温暖;他曾经立志不再跟在别人的马后奔驰,如今他已是天下的头马。在他还是个孤独奔跑的孩子时,他是我的朋友,他叫姬野;在他带甲十万人、冠盖满天下时《九州·缥缈录》

二百五十九、想用那枪?就用血魂去换,换得干干净净,九州大地上就再无人是你的对手!《九州·缥缈录》

二百六十、许多年以后,吕归尘无数次地回想那个瞬间,生怕遗漏了任何的细节。他看见了光,黑暗里只有那么一点火,是一根火绒,莲花盛开那样持在色角的掌中。她一手拿着那根火绒,一手搂着一根红锦。红锦拴在屋顶中心,本来是一个悬挂在台中央的锦球。色角抓着这根红棉荡了出来,就像荡秋千那样,她在绝高处揭开了自己的面具,抖开了长发。吕归尘的眼里,那一瞬就是阳光洒落的情景。那么长的一束金发泼洒开来,映着灯光,把人的眼睛都照亮了。在那抹阳光下。女孩子抓着一根红棉在半空中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六十一、要还是当年的我,舍了命也要保伯鲁哈,把那些人一个一个都杀了,又算得了什么?骑着马跑在草原上,多少人来打我,我又怕过什么?可是我不能了,我是草原的大君。——吕嵩《九州缥缈录》

二百六十二、那是点燃了一个时代的目光,是刀剑,是枪戟,纵然折断也不屈悔。——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六十三、只是畏惧这样活着,畏惧那些满是血的画面,也畏惧苟且着哭泣着死去。——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六十四、要知道你为什么出枪,你的心里有闷烧的火,那是大地上燃烧的煤矿,它的火焰终有一天烧破地面去点燃天空。你会吼叫,因为你若是不吐出那火焰,它会烧穿你的胸膛,它像是愤怒,又像是高亢的歌,龙虎的吼声让时间停止。——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六十五、我是帕苏尔家的儿子,我能指望我们的勇士,可是……他们又能指望谁呢?要是他们没人可指望,我就去,我就去被他们指望,我就去救他们!我知道我很笨,可是……我真的不想再看见那样的事了!——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六十六、那也是青阳昭武公的一生中,唯一一次拥抱这个他等待一生的女人。那时候他觉得莫大的悲伤和莫大的幸福一起到来,却不知道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机会。大概神恰巧无聊,怜悯他的等待,在冥冥中以一根手指沾了些许蜜糖抹在他的唇上,之后神又遗忘了他,于是青阳昭武公只能在落日时独坐在他的金帐中,凭着记忆回味那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微甜。——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六十七、每走一步,不能只有一个计划,布下的闲子其实是为了将来的进攻。敌变,我也变,万变不离我们的掌握。——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六十八、昨日青丝,冢间红骨。月色晚来枯,吊唱相和无。悲喜总无泪也,是人间白发,剑胆成灰。琴木萧萧也,弦尽时,秋风悲回,莫问从头。英雄总无路,天下千年酒,不解此一愁!——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六十九、“如果我拥有九州,我会把一州送给你,表示我的感谢,可惜我连立足的土地都没有。如果我富甲天下,我会给你一生用不尽的金银,可惜我只是一个流亡兵团的首领,我甚至没有钱给我的战士们买盔甲和战马。我所能做的只是让你开心一下,就算我的回报吧……你开心么?”姬野——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七十、战死的人死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要喝酒,想起他们跟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谢圭——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七十一、“人能不能活下去,在于你有多想活下去。”——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七十二、圣人能救我么?圣人上过战场么?要是上过,他早就被杀掉了。——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七十三、息衍转过去看着女人,他只要穿过那片火海就能把她拉出来,他不怕火焰,也不怕崩塌的大殿,可是他觉得女人离他很远,远得一辈子都无法触到她的手。——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七十四、面临大战,脸红是血勇,脸白是骨勇,脸青是气勇,但都不是真正的勇敢。面色不改,拔剑生死,是为神勇。……息衍——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七十五、其实所谓悲愁,无非是过去之人不可追、现在之心不可安、将来之事不可知,这是万古之愁,不会变的。——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七十六、大君比我更加熟悉,还记得逊王如何回答的么?”“逊王说,我的朋友啊,长着羽翼的狮子尊格尔台大汗王,你劝我以火焰守护焦灼的大地么?”——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七十七、“她为吕归尘洗了头,在脖子上垫了一块白绢。洗完了头的吕归尘显得头发不多,脑袋看起来有些圆了,更像一个孩子。他老老实实地低着头,任女人在他头上摆弄。他的目光落到窗口的两盆紫花上,“婕妤养的花我没有见过,叫什么花啊?”“紫琳秋,一个朋友送的。”“最后,女人取下咬在嘴里的象牙簪子,为吕归尘绾紧了发髻,“过得开心些,在异乡的也不是你一个人。”——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七十八、如果敌人不择手段,那你的仁慈只是一种怯懦!——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七十九、按照将军心里所想的去做吧,要后悔,也是将来的事情——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八十、武士的一生,只相信自己掌中可以握住的东西。……嬴无翳——江南《九州缥缈录》

二百八十一、临死的昭武公等待着家主和学士们商议他的谥号。他握着大合萨颜静龙的手说:“我曾经立誓要守护青阳和我所爱的人们,可是我错了。我太自大了啊!其实我的能力,只能守护那么区区的几个人而已。可惜他们,都一个一个的离开我了。”

江南《九州·缥缈录》介绍:

《九州缥缈录》是江南的幻想史诗巨著,共6卷。以虚构的“九州”世界为背景,徐徐展开一轴腥风血雨的乱世长卷。当这个世界就要崩溃,当星辰和阳光也熄灭,沉默已久的乱世之轮重新开始运转,乱世诸名将和未来的帝王们整备了盔甲,立起标志着各家徽记的大旗,去向不知结局的战场。

2017年7月12日,《2017猫片胡润原创文学IP价值榜》发布,《九州缥缈录》排名第18位。

《九州缥缈录》是江南的幻想史诗巨著,共6卷。以虚构的“九州”世界为背景,徐徐展开一轴腥风血雨的乱世长卷。当这个世界就要崩溃,当星辰和阳光也熄灭,沉默已久的乱世之轮重新开始运转,乱世诸名将和未来的帝王们整备了盔甲,立起标志着各家徽记的大旗,去向不知结局的战场。

《九州缥缈录》套装除了6卷本之外,还包含首次面世的九州军事画卷《九州缥缈录·干戈》。由江南联合知名画家蚂蚁倾力打造,以图文并茂的形式描绘了九州各国的军事状况、英雄人物与战争场面。印刷精美,极具收藏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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