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

电影夜行盛宴观后感影评3篇

《夜行盛宴》观后感(1):炫目的形式掩盖了核心主题的阐述

炫目的形式很容易就让我联想到2003年金棕榈作品《大象》,甚至连主题都是与杀戮有关。显然,贝特朗·波尼洛(Bertrand Bonello)对电影形式有甚为强烈的要求,前作《圣罗兰传》就是一部碎片式的人物传记片。这部讲述巴黎无政府主义分子的新片也在形式上大玩花样,前半部分摄影机跟随着这群年轻人穿梭在巴黎的地铁、街道、内政部、银行等等公众场所,几乎没有对白的设计让观众注意力全都投放在他们放置炸弹的手段,同时营造出隐隐不安的悬疑气氛。伴随着这些精美的场面调度设计,观众的脑子里开始出现问号:他们究竟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爆炸之后的第二个段落本来可以有所发挥,至少得让观众有深入思考的空间。然而,导演仍然没有给出明确的提示。相反,在迷宫般的百货商场里,这群无政府主义者逐渐表现出对物质的贪恋与享受(在批判资本主义与消费主义?),暂时与世隔绝的他们甚至幻想第二天能安全回家过上正常的生活(当爆炸是一场无伤大雅的游戏?)。这个段落太多无用的符号和象征(面具、音乐、男扮女装、乞丐夫妇)不断扰乱着核心主题的阐述,枯燥单调的场面调度无疑也令观众越来越感到不耐烦,直到警察发起进攻的高潮才得以终结。

从形式上来看,电影表现形式值得借鉴之处有不少。反复用不同人物角度及空间变换去展现同一段时间的流逝,变相有效地拓展物理时空的长度,这一点相当花心思。相比之下,后半部分的时空处于停滞,反而是音乐运用颇见心思,刺耳的乐音与节奏反衬出人物的内心躁动与变化。

然而,作为影片核心部分的人物背景与作案动机一直处于缺失状态,令人难以理解及产生共情,自然更别提批判的对象主题。这仿佛就像是一个外表精美的房屋,里面却是装修简陋的布置,还随时会有倒塌的可能,实在令人提心吊胆。

《夜行盛宴》观后感(2):《夜行盛宴》:无序影像的可能性

难道我们会喜欢《大象》(2003)这样的电影?摄影机紧随着人物,就像在电子游戏中主观视角永远贴身于游戏中的某个角色,以获得切实的体验感。这是被一个完整意识掌控的影像,出自导演的预前设定,并被那台宛若机器般自动运转的摄影机所完成。

《夜行盛宴》中的角色走动,看似与《大象》相似,实则已经失去了对距离的精准测定。在这部电影的前半程,通过几位主角的交互出现,整座巴黎的城市空间展示在角色不间断地穿行中。一开始,我们并不清楚他们要干什么——他们忙着倒地铁、忙着出门、忙着穿过大街小巷、忙着用手机交流信息……只是到最后我们才明白。

这种无序的混乱正反映出影像没有为一颗完美的大脑所掌控。

这颗完美的大脑出现在《大象》中。就像电子游戏的运作总是已经被预先编码的程序所掌控,《大象》中人物的行动与时间线的交织其实早已为导演的意识与摄影机的运作这双重强力所控制。

在《夜行盛宴》中,贝特朗·波尼洛放弃了导演的强权——无论这是有意,还是掌控能力失调所致——我们都感知到了一类与众不同的新影像:难道它还可以被分析、被解码、然后重新生成?

这或许是未来电影的某种趋势:也即导演开始削减自己在电影摄制中的领导权力,让影像在“无中心”的状态中自动生成。

《米歇尔·福柯》(2016)不正是这样一部电影吗?汪民安抽身而出。或者《持摄影机的人》(2016)中基尔斯滕·约翰逊从为别人拍下的素材中重现拼接出一部新作品,“作者电影”这个根深蒂固的概念是不是也同样在消逝……?

同样,那条被摄影机的运动标示出来的逃逸线此刻也宣告瓦解了,它不再能迈向死亡。这是它不再能生成为法西斯影像的原因,它隐藏起自我的意识。而这种自我意识导致了《大象》的硬化,同样也导致了《雪山之家》的失败。

《夜行盛宴》观后感(3):死气沉沉

政治题材,但是看得出电影在尽量避免直面这个话题,只在几个地方打了擦边球,就连这群年轻人为什么要制造爆炸袭击都没细说,有种你们都懂的意味,(其实我不太懂,咳咳)。故事意图更多注重这些犯下重罪的年轻人的状态,他们制造恐怖事件,他们杀人不眨眼,但依旧是群有点脱线的年轻人,道德和政治意识形态的双重标准让人哀叹又背脊发凉,警察攻入时对政府反对者的格杀不论又是另一边同样冷飕飕的状态。以一个外人来看这部电影,说实在说一切都还在隔靴搔痒,只是更加加深了欧洲那死气沉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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