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使女的故事读后感6篇

《使女的故事》读后感(1):走近吉列国

记得研院的第一年和大学本科差不多,上课写作业依然是生活的主旋律。我当时垂涎学校里各色人文课程,就去选了英语系的现代小说课。当然痴人的梦很快就被现实击败了: 一周一本小说的阅读量和占成绩很大比重的小班讨论让我两周之后就识相地退了课,于是那门课留给我的印象就只剩下几个从来没听说过的作家名字和一串永远读不完的书。

我退课的那周阅读作业是Margaret Atwood的The Handmaids" Tale, 当时我阅读的能力和定力还远不及现在,草草翻完了第一章,梦呓一般支离破碎的叙事,阴森森的场景,没看出来讲的是啥,于是就丢下了。适时我对基督教的兴趣正迅速升温——小心脏缺少一套正常三观的保护自然脆弱不堪需要点信仰来支持,参加了几次教会活动之后觉得教会的朋友们人都很好,而那里所宣扬的仿佛也是我渴望的——爱,宽容,慈悲,喜乐,于是半年之后我受了洗。在主内(姑且这么称呼吧)的三年教给我很多受用一生的东西,我也从信主的兄弟姐妹那里感受到各种美好品质,学到不少为人处世的方法;然而呆的时间越长,就越清晰地感觉到基督教体系里也有些东西让我不舒服,却又无从表达。停止参加教会活动之后,我开始思考当初让我不舒服的东西是什么,思考和质疑让我和The Handmaid"s tale自然重逢。

这本小说背景设定在未来的美国。当时核战爆发,核废料遍地,环境污染导致不育的男性越来越多,育龄女性生育正常胎儿的概率也只有四分之一。伊斯兰恐怖分子暗杀了美国总统并血洗了国会,一个名为“雅各之子”的原教旨基督徒组织趁乱夺取了美国政权,并以恢复社会秩序之名废除了宪法, 建造了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家,名叫吉列共和国,地处今日美国的麻省, 它的行政中心设在哈佛大学的遗址上。在吉列共和国,一切遵循圣经的指示,女性彻底沦为男性的附属品,被赶出一切工作岗位,不允许拥有财产;有合法身份的女性按照婚姻经历和生育能力被分为几个等级: 最高一级是妻子(Wives), 穿蓝衣,有名字,有家庭,她们的丈夫隶属精英阶层;接下来是穿红衣的使女(Handmaids),由一些有生育能力的年轻女性组成,包括性格叛逆的未婚女孩,离过婚又再婚的女人等各种在正统基督教教条下“不道德”的女性。这些女性被送往再教育中心接受洗脑,然后分配给需要生孩子的指挥官(Commander)家庭。——指挥官是吉列国的统治阶层,若他们的妻子生不出孩子(其实患不育症的大都是男性,但在吉列共和国一切家庭问题都是女性的错),就可以得到一个使女代替妻子怀孕。使女没有自己的名字,分配给张三就叫张三家的,如果在张三家任期结束,换到李四家,就改称李四家的。使女的任期为两年,有三次上任机会;如果她在这六年内没成功生出孩子,就会被赶出吉列国。未婚且历史清白的年轻女孩统称女儿(Daughters), 穿白衣,她们的任务就是呆在家里等着被指婚; 还有一些年老不能生育但尚能干体力活的女人在指挥官家里做佣人,穿绿衣,统称Martha、 最低等的女人是社会下层男性的家眷,称为Econowives, 生孩子干苦力全包,穿彩衣。当然,愚化女性可以大大减少管理难度,于是女性读书写字都是罪过。唯一能接触的文本就是圣经,而且只能由男性朗读给她们。 除了这些合法的女性,还有一些统称“非女” (Unwomen)的,包括不能生育的使女,寡妇,女权主义者,女同性恋,女异见分子,她们都被送到殖民地种地或清理核废料。

任何极权社会的统治者都深谙一个道理:仅靠国家暴力从外部将这个社会挤压成型是不够的,要维护他们的统治,还需要从被统治者中提拔一批对老大效忠至死的人来充当体制的粘合剂。在吉列国,作为眼线(Eyes)的男人和作为嬷嬷(Aunts)的女人就是这样的效忠者。眼线身份不外露,任何一个司机,门卫,医生,店员都可能同时是眼线, 他们负责发现他人离经叛道的想法并上报; 嬷嬷们负责教育和监督使女,她们通常既没有家庭也没有生育能力,所以她们唯一的生活和社会地位保障都通过迎合体制来换取。

故事是通过一个叫Offred(Fred家的)的使女讲的。她和丈夫,女儿在逃往加拿大时被眼线发现并逮捕,又由于是二婚,被发配做使女。 Offred在这个社会里并不是一个反体制的英雄,她不会明着跟任何规则抗衡,因为那是最直接的作死;也不会试图一个人逃跑——对一个被严加看管的使女来说逃出吉列国几乎不可能。她尽量听话而不引人注意地活下去,但她懂得在男性面前利用自己的美貌与单纯(表面的单纯)来换取一丝机会,在制度的夹缝里喘口气。讽刺的是,Offred根本不需要展现这种需求,因为所有的人,不管他们表面上有多拥护吉列国的制度,都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打擦边球的机会,连指挥官也在内;而每个人都把Offred当作同谋,以为没有别人知道。

也许有人会讲,那不过是小说,现实社会哪可能这样?但小说何尝不是现实的写照和预见呢——就像1984影射出斯大林时期的苏联,今天的中国多少有些美丽新世界的影子, 使女的故事其实也在世界某些角落上演。中东的伊斯兰教国家就不用说了,即使在美国,原教旨主义者(简称fundies)也从未停止挑战人们对自由,平等和世俗幸福的追求。尽管1791年的宪法第一修正案明确规定美国不设“国教”,也奠定了政教分离,信仰自由的基础, 然而直到今天依然有不少人以为美国是建立在基督信仰上的—— 他们眼中的基督教国家不仅是基督徒人口占大多数,它的政府还应该积极推行基督教,法律应该以旧约为依据, 神创论应该取代进化论占据课本,女性应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堕胎和同性恋应严格禁止。 在高度自由的东西海岸,这些观点往往会被笑死/喷死;然而在宗教右翼势力兴盛的中南部,也就是俗称“Bible belt”的地区, 以教会为中心的社区就像一个个微型的吉列国。很多父母为了使孩子长成“信仰纯正”的fundie选择homeschooling,以免他们受公立学校的“污染”;女孩子受的教育则把她们推向使女般的角色。 Siyi在她的Bridal Shower上获赠一本为妻指南书叫Created to be his help meet,算是这类女性教育的代表作,它的作者Debi Pearl和其夫Michael Pearl就像吉列国的嬷嬷和指挥官。全书充斥着浓烈的厌女情结,总结成一句话就是:生为女人就是为了服侍男人,这是神给你的使命,不管婚姻出了什么问题,都是妻子的错,作为妻子一定要对你的丈夫服从,服从,绝对服从,即使遭受家暴也必须从一而终,这样才算荣耀了神;如果离开一段不幸的婚姻重新开始一段幸福的婚姻,那真是滔天大罪。变态否? 可是在美国这样的书既多又火,把它们奉为圭臬的斯德哥尔摩患者也不少, 真是应了那句话,越拧巴,越伟大。作为一个外国人,我只能祝他们好运。

其实这些问题离我尚远。托东海岸的福,我在教会里很少遇到fundie,至少结婚时基督徒朋友中没人送Debi Pearl的书给我(假如有,必友尽)。在我心里,吉列国最可怕的不是它的等级和酷刑,而是通过剥夺语言实现的思想钳制:所有统治者不喜欢的,不符合教条的词汇都被从日常语境里拿掉,换成意义模糊的、口号式的词语。 尽管科技还没有发达到能刺探并操纵人的大脑活动,但缺少了语言,每个人独特的想法就无从表达,只能被闷在脑子里任其熄灭。Offred和另一个使女Ofglen结伴去采购食物时,两人有这样一段对白:

“The war is going well, I hear、”She says、

“Praise be,” I reply、

“We"ve been sent good weather、”

“Which I receive with joy、”

“They"ve defeated more of the rebels, since yesterday、”

“Praise be,” I say、 I don"t ask her how she knows、 “What were they? ”

“Baptists、 They had a stronghold in the Blue Hills、 They smoked them out、 ”

“Praise be、”

赞美总是安全的,说天气总是安全的。站在正确的立场上复述国家大事也是安全的, 这些改造过的语言会把个人的观点,态度,好奇心完全藏起来 。就像圣经里说,“一切苦毒,恼恨,忿怒,嚷闹,毁谤, 并一切的恶毒,都当从你们中间除掉”,在教会里人人都把”喜乐“一词挂在嘴边——今天是一个喜乐的日子,我这顿饭吃得很喜乐, 自从信了主之后每天都感到很喜乐,兄弟姐妹聚在一起分享神的恩典真是喜乐呀,可是作为有爱有痛,有喜有悲的人,从喜怒哀乐中拿掉了“怒”和“哀”,那一半的感受拿什么去承载? 当任何幸运都是“神赐给我们的丰盛的产业”, 任何不测都是“神的美意”, 任何痛苦都是“神对我们的试炼”,我们还要不停地祈求“请你洁净我们的心”时,我们如何还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如何在表达时保持真诚? 使吉列国在土地上建立的是暴力,使它在人心里建立的, 却是这些意义被掏空,也不再有分辨力的体制语言。 我坚决拒绝使用它,就像拒绝使用人民日报和新闻联播的语言一样。

现在想来,如果五年前我在现代小说课上多呆了一周,读完了The Handmaid"s Tale, 可能接下来的选择就截然不同——至少会三思之后再受洗。我也曾认为当今中国的道德危机源自信仰缺失,如果大多数人都成为基督徒,社会的整体道德水平就会提高;也曾觉得政府不应管制人们的宗教信仰,打压信徒自发组织的家庭教会。 然而读完Handmaid"s Tale, 再纵观美国的fundie群体,中东的圣战分子和国内的“全能神”等团伙干的事情,我越来越相信,即使管制宗教团体不是最好的方案, 至少不那么坏:一个社会的道德基础不可能通过宗教建立,强迫每个人都变成圣徒的结果必然是大多数人都变成魔鬼。尽管宗教作为一种个人修行,的确令很多人以教义约束自己,提高私德, 然而组织化的宗教会释放人身上的原教旨基因,造就更多的不宽容和不思考,伪君子和卫道士,还有以上帝之名所行的恶,从烧书到烧人。假如有一天,美国真的变成了一个基督教国家,也许Margaret Atwood和她的书就会成为禁忌,而书里写的都会变成现实。相比之下,一个腐败的世俗政府还没那么糟糕: 它只是想抢你的钱,没想禁止你思考或享乐,更没想要你的命。 想到这里我就无比感谢天朝文化强大的世俗化能力: 它张开双臂迎接各种宗教信仰,然后把一切号称“神圣”的东西拉下神坛,留下好吃好玩好看的大家来enjoy。是的,这不够高尚,不够“圣洁”, 然而在一个社会中只有当人们能自由选择不那么“高尚”, “圣洁”地生活时,真正的高尚和圣洁才有意义。

《使女的故事》读后感(2):生育危机与被物化的女性

生儿育女,从个体上讲,关乎家庭幸福,是私人的事;若从整体来看,则关乎国家兴衰,是全社会的事。人口结构对社会、经济、资源各方面都有直接的影响,甚至改变全人类的未来生存状态,毕竟人类得以世代延续靠的就是繁衍生息。

如果人类面临严重的生育危机,该当如何呢?早在三十多年前,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就在小说《使女的故事》中对这个问题进行了大胆设想。去年的同名美剧再次将这个问题推到所有人面前。

《使女的故事》将背景设定在虚构的基列国。为应对过低的健康婴儿生育率,基列国建立了一整套以生育为核心的男权社会体制:男性掌握全部权力和资产;女性被剥夺经济独立和思想独立的权力,禁止阅读,退居家庭,彻底成为男性的附属物;限制语言,抹除个性,社会群体被简单粗暴的划分为几大类,全部统一服装。

一部分被归类为“坏女人”的女性,经过“红色感化中心”的改造,成为专门为地位高却又不育的大主教家庭代孕的工具——“使女”。她们被裹进宽大的红色统一服装,轮流为不同大主教家庭服务,其姓名昭示着当前所服务家庭的男主人。她们完全被物化,唯一使命即为生育,她们是“长着两条腿的子宫”、“圣洁的容器”、“能行走的圣餐杯”,被划归为“国有资产”。

这些规则如此荒诞可笑、灭绝人性,甚至“使女”的角色也是从《圣经》内容中断章取义并机械模仿的产物,基列国的权力机器却一本正经地照此运转着。毋庸置疑,这种制度是生育危机催生出的一个愚蠢又可悲的怪胎。这种怪胎制度下的所有人都将是其牺牲品。

使女的母亲那一代努力争取到的女性权利,在新制度下统统丢失了。不仅如此,使女这一代女性失去了更多人身权利。“红色感化中心”的嬷嬷用严酷的刑罚和虚伪的说教给使女们洗脑。在定期举行的忏悔活动中,特定的使女被迫当众忏悔自己的罪行,其他使女则围坐一圈,共同对其进行言语讨伐。这种众口一词的精神虐待具有杀一儆百的效果,几乎所有使女都被迫屈服,顺从管教,接受被物化的命运。

在所谓的“受精仪式”上,使女被物化的形象尤其突出。基列国用仪式化的形式,强行把代孕的使女塞在大主教和夫人之间。使女躺在夫人双腿之间,双手被夫人钳住,仿佛真的是夫人身体延伸出的子宫。大主教机械的完成动作,尴尬的氛围让大主教与夫人逃避着对方的目光,难以正视彼此。整个“受精仪式”上,毫无爱情甚至感情可言,三个人都在沉默的尴尬中完成基列国赋予的使命。

《使女的故事》读后感(3):她们是圣洁的容器,行走的子宫

素有加拿大文学皇后之美誉的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多年以来,一直致力于女性题材的写作,虽然获奖无数,却与村上春树一样,至今还在陪跑诺贝尔文学奖。

不过,由她的小说《使女的故事》改编的同名美剧在影视方面却收获颇丰,不仅获得多项艾美奖,最近还斩获了第75届金球奖电视剧情类最佳剧集和最佳女主角奖,再度引发热议。《使女的故事》是阿特伍德的第三部长篇小说,是一部充满女性主义的反乌托邦之作,也是一部未来小说。

在小说中,阿特伍德创造了一个神权至上的国度——基列共和国。

在这个国家,“大主教”们是政权的主掌者,他们拥有极高的社会地位,除了妻子之外,还可以得到“使女”,那些为国家增补人口而存在的生育机器。

使女身穿一袭红衣,象征着分娩时的鲜血,与身着蓝衣,象征纯洁的大主教夫人形成鲜明对比。

在使女成为使女之前,或者说在基列经历社会动乱、环境污染、生育率锐减之前,使女们正是一些倡导自由,并无畏的西方新女性,比如我们的主人公奥芙弗雷德。

她在大学受到过良好的教育,与更加离经叛道的莫伊拉成为了最好的姐妹,后来她们一起变成了使女。

曾经,奥芙弗雷德拥有一份在图书馆把图书录入磁盘的稳定工作,爱上了有妇之夫卢克,也幸运地等来了他的离婚,两个人建立起了自己的家庭,并且育有一女,一切看上去都挺好。

突然有一天,总统被刺杀了,政府消失了,银行卡被冻结了,工作也没了,可是,这只是开始。

色情场所被关闭、公共设施被炸毁、游行的人被枪击,危机四伏,在感情上有过不道德行为的奥芙弗雷德意识到危险来了,于是,他们计划了一场伪装地逃亡,却很快败给了告密者。卢克被抓捕,生死未卜,女儿被带走,从此渺无音讯,奥芙弗雷德被送进了红色感化中心,学习如何成为一名使女。

在这里,嬷嬷主导一切,这些不能生育的老女人们,为自己的人生找到了最好的注脚。

她们带领使女做生育练习,一天几次,躺在织毯上,双臂放在两侧,弯膝,抬高骨盆,脊柱弯起。

她们组织忏悔会,让14岁时遭人轮奸及流产的珍妮承认是自己诱奸了施暴者,并让所有的使女一起谴责珍妮。

她们真情实感地认为成为圣洁的容器是使女最好的归宿。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女人最会为难女人。

夫人、嬷嬷、马大和使女,没有职业和独立人格的女人们,大多数人安于自己的等级,只有伤害别人才能保全自己,这又何尝不是在夹缝里寻求生存。

而成为使女并不等同于安全,只有生育,只能是生育,才可以让使女平安,但是她们只有三次机会,否则就会被送往隔离营。

已经浪费两次机会的奥芙弗雷德被分配到第三户人家,这里有令人捉摸不透的大主教和充满敌意的主教夫人。

授精仪式是三个人共同的受难日,主教夫人穿戴整齐躺在床上,两腿张开,使女头枕在她的肚子上,双臂上扬,被主教夫人紧紧抓住,两人合二为一,浑然一体,下面是正在干活的大主教。

这是一场无欲也无爱的交合,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职责,一场灾难。

当国家变成机器,当女性沦为容器,世界的法则被重新定义。

男同性恋者、科学家、堕胎医生、开明的牧师被处以绞刑,头戴白布口袋,挂在围墙上示众。

女同性恋者、不能生育者、那些坚持自我与自由的女性,被安置到了隐秘的“荡妇俱乐部”,供男人消遣。

作者开始写作小说的时间恰好是1984年,对,就是奥威尔笔下的《1984》,阿特伍德在奥威尔的1984写下了一部女性视角的1984。

1984年,老大哥在看着你,1984年之后,女人成为了圣洁的容器。

与改编的美剧不同,小说中奥芙弗雷德成为使女时的故事就发生在我们正在集体经历的时代。

也许你也曾经有机会,旅游到这个国家,在古老的石板路上,像书中那些日本游客一样,遇到戴白帽和双翼头巾的使女,充满好奇,却不作探究。

而在2195年,未来的人们,将会发现奥芙弗雷德遗留下来的录音带,并召开了一场名为“第十二届基列研究专题研讨会”,一个异化的、荒诞的世界被揭示,这是他们那个时代的过去,也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现在”。

这个令人脊背发凉的故事看似触不可及,却又真实无比。

所有的事件都曾经或者正在我们这个世界各个角落发生着:

狂热的宗教信仰,矛盾不断升级,日趋激烈。

欲望与权利一如既往,让战争成为毁灭性的恶魔。

过度开采,生态环境急剧恶化,反噬之匙已被解锁。

社会世风日下,道德底线一再降低,犯罪与色情无所不在。

相当多的女性依然社会地位低下,非洲女性生殖器割礼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这就是基列,眼之所见,皆为真实。

故事结束于奥芙弗雷德的一次逃离;

或许阿特伍德想要为我们留下了一下充满希望的结局——

她说她坚信历史不会忘记所有的真实。

又或许在美剧使女的故事下季、下下季,我们将会收获到不同的故事。

但是,我们始终应该警醒,这故事不是天方夜谭,而是我们共同面临的危机。

《使女的故事》读后感(4):使女的生活

女性不管在哪个国家哪个时代都处于弱势地位,从前使女们得到精心照顾只是为了尽可能优秀的下一代,没有人真正把她们当做人来关心。可是她们反而会有比男人更浓郁的情感,更切实的悲伤。女儿被夺走,与丈夫分离,母亲被送往隔离营,我很容易的就能感觉到主人公的心碎。可她呢,依然选择生活下去,带着记忆。虽然这些回忆令人痛苦,但总比空白好。晚上,当夜色笼罩了一切,当现实令我无处可去,我还可以将记忆取出慢慢擦拭,即使这意味着亲手折磨自己。我想要快乐,可是生活中少有,那么痛苦或许也可以给我安慰。悲伤这个词已经不能表明那深深的心痛,唯有痛苦才是我的美酒。生命可以承载数不尽的痛苦,我不明白生活的意义。有时也会淡淡的想着死亡,死了就不会这么痛,但我挂念父母同时害怕痛苦地死。

《使女的故事》读后感(5):第一本因为电视剧而阅读的书

先看过电视剧,惊为天人,便找来书读。如饥似渴,终于花10天时间读完。原本书籍最后交代的故事背景,因为在电视剧一开始便已交代过,所以阅读过程中少了一些猜测,多出一些与电视剧的比较。

电视剧的改编是相当成功的,除将书里荒诞的情节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展现,新添加的剧情也让观众对这残忍高压的残酷政权体会的尤其深刻。虽然被称为《1984》的姊妹篇,本书却比后者光明许多,最起码从结局来看,读者悬在心中的一口气是畅快的吐出而不是憋在心里难受至极。

作为未来小说,书中预言到的许多问题都让几十年后的读者感到惊恐,只是有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这种想法便已经让自己喘不过气来,想必是激发了内心深处的恐惧,这恐惧由何而来,却无从知晓。

最后只想说,第二季快快到来吧!

《使女的故事》读后感(6):【书评|小说】丧钟是为女人而鸣,也是为全世界而鸣

文明并不总是向前进的,也有可能是向后退的。一切都不会瞬间改变的,而是像温水煮青蛙一样,在你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就已经被煮死了。作为女性个体,当你不再秉持“自立自强”的信念,而是屈服于“找个好男人嫁了”的模因时,那就该警醒了。

女性被剥夺了工作机会,冻结了银行资产,沦落为男人的附庸之物,成为名副其实的行走着的子宫。失去自由和独立,生活是怎样荒诞不经,怎样暗无天日,怎样不寒而栗;而这一切真实地发生在《使女的故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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