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

翁贝托·埃科玫瑰的名字读后感6篇

《玫瑰的名字》读后感(1):据说是,史上最难懂的畅销书

上海译文出版社最近新版了当代符号学大师、意大利小说家翁贝托•埃科的代表作《玫瑰的名字》。

说起来,这算是一本饶有意思的“超级畅销书”。

翁贝托•埃科,当今欧洲最重要的公共知识分子,身兼哲学家、历史学家、文学评论家和美学家等多种身份,更是全球最知名的符号语言学权威。10多年前,法国曾有一家报纸向作家、评论家发出了一份“谁是在世的最伟大小说家”的问卷,后来所发布的调查结果显示,加西亚•马尔克斯名列第一,翁贝托•埃科和约翰•厄普代克并列第三,如今,约翰•厄普代克已撒手人寰,加西亚•马尔克斯则早在2006年就已封笔归隐,也就是说,翁贝托•埃科已经成了如今“在世的最伟大作家”。

不过,这位“在世的最伟大作家”的作品,其实从来都不好读,因为他通常都把自己的小说当成是一场符号学-诠释学的冒险。这个特点在《玫瑰的名字》中表现得很明显,尽管是作为通俗小说来写的,但据说其人在书中表达了丰富的主题:从“形而上学”到“意识形态”,再到“话语权力”,从“笑”到“存在”再到“理性与非理性”,从“结构与解构”到“所指与能指”再到“反讽和戏拟”,从“隐喻和象征”到“误读和诠释”再到“福柯和德里达”,不一而足。以至于聪明如“海上闻人”宝爷,也要坦言说,自己其实没能完全看懂这本书,出版社应该给这本书配一本“注释本”,估计前20页就可以配出一本200页的。

但吊诡的是,背景知识的繁复却并没有妨碍这本本来只是写给少数人读的书成了超级畅销书:1980年甫一问世即赢得各界一致好评,席卷世界各地的畅销书排行榜,被译成35种语言,总销量超过1600万册;在欧洲,众多埃科迷和有教养的读者到了“人手必备一册”的程度,在日本,此书甚至被选为“这本推理小说了不起”大奖创设20年以来总评榜第一名。出版人严搏非在谈及这一现象时说,他真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只能说是一系列阴差阳错机缘巧合导致的,他认为九成九的“埃科迷”都属于叶公好龙。

近年来因为丹•布朗小说《达•芬奇密码》大为畅销,密码型推理小说开始被中国读者所熟悉,不过,梁文道认为,其实《玫瑰的名字》才真正是这一类小说的始祖。有意思的是,当有人将埃科的小说和丹•布朗的《达•芬奇密码》比较,并询问埃科的看法时,埃科回答说,“这不是等于在问,孔子和米老鼠有什么不同吗?”也有人问这位影响了无数作家的作家,对他本人影响最大的作家是谁,埃科说,“通常情况下,我努力不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就像是‘谁是你最喜欢的当代作家’一样,如果说只有一个具有最大的影响,那么我太愚蠢了……我也读当代小说,但如果他们写得比我差,我会被激怒,如果他们写得比我好,我也会被激怒。”

埃科似乎有足够的资本这样说。声称一直对埃科不算有太强烈的兴趣、嫌弃埃科“有点酸”的梁文道也不免表示,“不能否认他的确非常非常博学,我甚至觉得他是当今世界上最博学的人之一。”不过宝爷却戏言说,他认为年年成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的埃科不可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原因跟今年卡梅隆没有得到奥斯卡奖一样,那个《阿凡达》,其实明明白白地显着五个字,就是‘不带你们玩’,根本就没人能像他那样玩。埃科基本上也是这种玩法,几乎是可以藐视所有写作者的,所以估计诺贝尔评委会也不敢跟他玩。”

《玫瑰的名字》读后感(2):玫瑰之名

上个周末到的书,通宵达旦的今天就看完了!感觉还行,感到自己知识面狭窄很多地方都无法参透其隐语,有人给我介绍说这是一本关于符号哲学的书,我甚至在以前没有听说过这门哲学。读这本书完全用刚看过书去,感觉这本书可以和红楼梦相提并论,虽然二者所产生的文化土壤千差万别,差别只是表象,其实质是相似的!在一个知识未完全开化的时候,中国的封建时代往前,和西方的中世以前。正如我所看到的,人们按照某种契约组成一个社会来维护自己的利益,而社会组成后有受制于这个社会上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得规则,后来的人因为环境和教育的原因完全意识不到在这个社会以前自由和知识的形态为何!当这个社会组织起来以后当然就有了统治与被统治,代言与被代言。文中所写道中世界的基督教世界的腐朽贪婪从理性的角度来看完全属于一种必然,就像是中国长时间的封建腐朽一样。且说红楼梦和此书的共同之处在于揭露了这种腐朽和虚弱,最后以悲剧结尾!两本书所涉及的方面之广,完全是像我这种家伙所不能全部看清的,在文化史上属于一种集大成和里程碑式的创作,我觉得奇书之奇不在这里,而是在于它对这个社会清醒的认识和深刻的反映,这样就把读者带着超越那个形态去观察,如上帝的俯视一样!我未读懂红楼梦,只知其只言片语,同样,玫瑰之名也是,只是一种以管窥豹而已。

在书的开始一点就有威廉和阿德索的关于那匹马的一段对话,在威廉的那段论述中看见就知道作者在这里讨论唯名论与实在论,然后这匹马在文章中多次出现,唯名论和实在论其本质上是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的思想的冲突,前者曾经对后者就是其恩师的一种颠覆,其中有一句名言就是: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曾经有一段时间基督教把柏拉图理论奉为真理,然后又转投亚里士多德(对于基督教历史我也不是很清楚),文中所写的好像就是前一阶段在路德的宗教改革以前。很多评论说这是一本将宗教的书,但我却觉得宗教背后完全在讲哲学,讲中世纪哲学还是神学的婢女的时候哲学思潮的萌芽,是亚里士多德哲学觉醒的前端,文中关于马的推理依据威廉所说的罗杰培根的逻辑学,对这个人我知之甚少,好象是对后世的那个培根关于自然科学的确立影响甚大!文中所极力描写基督教世界的黑暗和腐朽似乎就是暗示着这种接踵而来的思潮……

文中对教堂建筑也有很是详细的描写,恕本人才疏学浅空间想象力差完全不明所以,知道看到后面的插图才算迷迷糊糊的知道个大概,在建筑中的仿佛强调的神上帝三维一体,不得不承认这也算是体系中熠熠发光的艺术精品!

值得一提就是文中的对话描写,我觉得对话是按照两条主线所进行的,一条是威廉和阿德索的对话这个揭露出调查的进展推动故事的发展,另一个就是威廉和约尔格的关于笑的辩论和争锋,除却这两种对话再最后就是威廉在裁判的时候所陈述的一段话了!且说第一种,这些对话完全可以威廉所奉罗杰培根为其导师,足见其思维缜密和逻辑的美妙!关于推理学和犯罪学的知识几乎全部出现在这些对话和一些相关的描写中。其中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在69页左右的关于理性研究大自然的研究。关键词魔王肉欲……第二种对话就是涉及到神学观点和基督教史的知识,这个我看的似懂非懂!倒是他与约尔格关于笑的争锋相对,当我看到最后非洲的终结所揭示的亚里士多德的观点时候不仅会心一笑,在小说的开始作者就完全埋下伏笔了!对于第三个对话,这个倒没有完全研究,所表达的完全应该是作者的一些观点和批判吧!

整本书有一个故事进行的线就是不停的谋杀,其实质性的线索是围绕图书馆进行的,对于这个时期我的印象就是社会在知识上毫无建树碌碌无为。图书馆作为知识的象征和发源地为教会所控制,而正如文中所描述的那样,知识完全掌握在教会手中,他有权决定人们该知道那些东西,不该知道那些东西!以便来达到对基督教世界的控制和对人性的压抑,可怜的阿德索……这点和中国古代的独尊儒术的牧人之书不谋而合,其黑暗腐朽也不难想像!所引发的基督清贫的争论这种危及到上层建筑的理论当然会被全力扑灭,神学人士内部的矛盾,当然还有修士自然的欲望和同性恋这样的肉欲横流的的批判……和下层平民的矛盾,还有是世俗权力的矛盾,在这点上面看来基督教世界似乎是岌岌可危的。

我似乎看到一些关于语言学符号学知识的讨论……在47页左右的样子,不过我确实不懂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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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所写是我所看到的这本书的情节,看完全书不禁长叹一口气!因为刚和别人关于知识这个话题的争论的情景还在眼前浮现!我所追求的知识和知识观……书中所写对亚里士多德的诗学一书遭到约尔格的如此忌惮,他的一句话我印象深刻:他们的每一个字都足以让这个世界翻个个儿!确实如此,在以前我听见别人的论断说知识并不能算作什么呀,要正真的运用到是集中创造价值啊,可是我们又怎么判断知识是否直接或者间接的创造价值呢?在我看来每种知识都是一种财富,加入单纯的为了改造这个世界改造我们的生活环境而去学习特定的知识这跟人吃饭只是为了求生有什么区别呢?关于学以致知和学以致用我不想再说,知识一种对待知识的态度而已,甚至在现象世界中他们是如此难以分辨!可以功利的态度还是很容易区别的……我承认我很狂热的推崇知识的重要性!就算他所说的他的一个字就可以让世界翻个个儿!我不想翻动这个世界,知识只是让我宁静,正如我所看到的说:要想获得内心的宁静,非得对这个世界有清醒的认识,怎样才能清醒的认识这个世界呢?唯有掌握知识和方法,我承认这个世界没有规律可言,所以才需要事必躬亲的去考察才会明白,我只是想获得内心的宁静,他会让我觉得安全!

《玫瑰的名字》读后感(3):玫瑰就是玫瑰

美国的朋友打来电话,告之意大利人昂贝尔托·埃科(Umberto Eco, 1932-)的第四部长篇小说Baudolino的英文即将上市,已经替我在亚马逊网站预订了一本。闻言欣欣然,正逢长夏无事,先把《玫瑰之名》找出来看第N遍。说起来中国也出了不少和埃科有关的书了,光是《玫瑰之名》就有三个译本,另外两个长篇《昨日之岛》和《傅科摆》、还有理论方面的专著《符号学原理》、《诠释与过度诠释》也都有中译本。但不知什么原因,除了《读书》一直比较关注这位文坛奇人,国内的学术界始终没太把埃科当回事儿。

埃科既富于百科全书式的博学、又兼有后现代顽童式的洒脱,在学者和作家双重身份间的自由切换,使他的高深符号学理论沾染上世俗的活泼,也使他的通俗文学作品保有知识分子的睿智,是难得的一位征服了欧美两大陆、跨越了雅俗两界河的人物。他的这个特点,在《玫瑰之名》中表现得最为明显。此书迄今已经翻译成35种文字,销售了1600万册。“普通读者”喜爱它,因为它是“最高级的惊险小说”,“经验读者”喜爱它,因为它是学者为学者准备的文本盛宴,小说几乎把20世纪学术界的时髦“话语”一网打尽:“形而上学”、“意识形态”、“话语权力”、“笑”、“存在”、“理性与非理性”、“结构与解构”、“所指与能指”、“反讽和戏拟”、“隐喻和象征”、“误读和诠释”、“福柯和德里达”…… 面对如此一道“互为文本性”的精神大餐,各国研究者喜不自胜、“群起而攻之”。据埃科本人所推崇的专门网页的不完全统计,高水平的研究论文多达700余篇,专著也相当不少,仅在英语世界,就有:《打开〈玫瑰之名〉的钥匙》(1987)、《为玫瑰命名:埃科和〈玫瑰之名〉》(1988)、《玫瑰之别名:对文学中植物形象的考察》(1989)、《昂贝尔托•埃科与开放的文本:符号学、小说和通俗文化》(1997)、《阅读埃科》(1997)、《昂贝尔托•埃科的选择:文化政治学与诠释的含混》(1998)等等。与一般作家或学者所不同的是,埃科把自己的小说当成是符号学-诠释学的冒险,完成小说不过是实验的一半,另一半则要研究读者的反应,所以他一直关心读者对《玫瑰之名》的阐释,自己也不断站出来澄清、辩难或是回应,于是有了《<玫瑰之名>备忘录》(1984)、《诠释的界限》(1990)、《诠释与过度诠释》(1992)、《虚构森林中的六条道路》(1994)等论著。如此一来,围绕《玫瑰之名》而展开的大规模诠释活动和理论重建,更象是20世纪最后的一场诠释学大会战,其价值已经超越了对作品本身的解读、而具有了更为普遍的意义。

这场“玫瑰战争”最激烈的战场,在于“玫瑰之名”。从形式主义文论的角度看,文本的题目是文本的凝缩模式,所以对于这一名字的诠释,是理解主题的关键,也就成了研究界的焦点。而对此问题的诠释,按照常规,又可以从三个不同的角度进行,即“读者意图”、“文本意图”和“作者意图”。

20世纪是一个批评的世纪,在这个世纪里,最大的变化是“夺权”成功——在诠释领域里“读者优先”。根据读者反应批评理论,“解谜”这一诠释的冲动会使读者调动起生活经验和文学经验,在一定的期待视野和预备情绪下“推测”“玫瑰之名”到底意味着什么,而读者首先碰到的,是“玫瑰”这一符号。

埃科自己曾经指出:“玫瑰,由于其复杂的对称性,其柔美,其绚丽的色彩,以及在春天开花的这个事实,几乎在所有的神秘传统中,它都作为新鲜、年轻、女性温柔以及一般意义上的美的符号、隐喻、象征而出现”(《诠释与过度诠释》),其实不仅如此,玫瑰是西方最复杂的符号象征系统之一,至少有三个分支体系:一是在古希腊罗马的神话系统里,二是在基督教象征系统里,三是在民间传统里(详见《世界文化象征辞典》)。文学中的“玫瑰”更是蔚为大观,公元2世纪的罗马作家阿普列乌斯把玫瑰作为情欲的符号,13世纪的诗人丘罗•达尔卡莫把玫瑰当作女性美的象征,更不用说但丁的《神曲》和法国的寓意作品《玫瑰传奇》了,在20世纪,仅博尔赫斯就有三篇作品以玫瑰命名:《隐蔽的玫瑰》、《消灭玫瑰》、《昨日的玫瑰》。应该说,“玫瑰”这一象征系统的多义性和丰富性,为读者留下了无尽的诠释空间。由于“读者中心论”的日益走火入魔,读者信仰诠释的“无限衍义性”,声称对本文唯一可信的解读是“误读”,换言之:凡是读者诠释的,就是合理的。一时间,对“玫瑰”的诠释天马行空、五花八门、乃至匪夷所思。

在此情况下,1984年,忍无可忍的埃科终于在《关于<玫瑰之名>的思考》一文中宣布:“玫瑰就是玫瑰就是玫瑰就是玫瑰……”颇似海明威当初的愤怒声言:“海就是海,鲨鱼全都是鲨鱼,孩子是不折不扣的孩子”。埃科坦言:“我明白现在要去阻止‘玫瑰’一词所引发的无穷无尽的联想是多么困难。也许我当时只是想尽可能多地开拓一些诠释的空间,没想到竟使这些诠释彼此互不相干,结果是产生了一连串互不相干的诠释。”埃科把“荒诞不经”的诠释视为“过度诠释”。换言之,埃科认为:诠释是有界限的。这一界限在于文本。这样,埃科就把“读者中心论”推回到“作品中心论”。

而从埃科所推崇的“文本意图”角度来看,在这部近40万字的文本中,仅有两处文字与“玫瑰之名”明显相关。一是叙述者阿德索与一个女孩有了一度春风,后来女孩被以女巫的罪名逮捕,“我”痛心疾首:“这是我毕生唯一一次世俗的爱,而自那时直至现在,我还是叫不出那女孩的名字。”二是小说结尾,阿德索写到:“我留下这份手稿,不知道日后有谁会看它,我也不再知道它究竟在讲述什么了。第一朵玫瑰的名字,揭示了一切。”就第一处而言,如果“玫瑰”和女孩是喻指关系,那么“玫瑰”也就很传统地象征了“爱情”。第二处则略为复杂,所谓“第一朵玫瑰的名字”,需要回到《圣经》之中,《创世纪》一章写到上帝将各种造物都带到亚当面前,亚当“怎样叫各样的活物,那就是它的名字”,但是在作品里,“第一朵玫瑰”的名字到底揭示了什么,由于作者本人没有明言,所以还是使人如坠雾中。

文本模糊的地方,就是诠释开始的地方。既然作品本身并没有以文字形式给出“玫瑰之名”的确切答案,既然“读者中心论”有其弊病,所以读者纷纷转向传统的“作者中心论”,试图通过对作者埃科的研究,觅得“作者意图”的蛛丝马迹。有意思的是:虽然埃科本人宣布“作品文本就在那儿,经验作者必须保持沉默”,故意做出一个反对追究作者意图的姿态,但他还是忍不住、数度发表过对“玫瑰之名”的“提示”。

一次,埃科向记者承认,书名的灵感来自莎士比亚,因为《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另一个名字便是《另一朵玫瑰》(《纽约时报-书评周刊》,1983年7月17日)。如果仅从字面来理解,我们可能将《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悲剧和《玫瑰之名》的爱情悲剧相联系。但是,笔者曾经更进一步、在《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文本中寻找,发现在第二幕第二场中,朱丽叶如是独白:“只有你的名字才是我的仇敌;你即使不姓蒙太古,仍然是这样的一个你。姓不姓蒙太古又有什么关系呢?它又不是手,又不是脚,又不是手臂,又不是脸,又不是身体上任何其他的部分。啊,换一个姓名吧!姓名本来是没有意义的;我们叫做玫瑰的这一种花,要是换了别的名字,它的香味还是同样的芬芳;罗密欧要是换了别的名字,他的可爱的完美也决不会有丝毫改变。”——在这里,朱丽叶或者说莎士比亚探讨的实际上是一个语言符号学命题:所指与能指的关系问题。根据索绪尔革命性的结构主义语言学,符号是由一个概念(所指)和一个音响记号(能指)构成的,所指与能指的对应关系完全是人为的,换言之,玫瑰这一名字相对于玫瑰的芬芳是没有必然关系的。著名语言学家罗兰巴特也曾用“玫瑰”为例,解释他的二级符号系统。联系前面提到的“第一朵玫瑰之名”——亚当命名的随意性,可以看出玫瑰之叫“玫瑰”的偶然性。由此可以合理推论:“玫瑰之名”显示出世界的虚无本质,这种解释颇能与结尾处阿德索的悲观情绪相契合。进一步还可以合理推论:也许对于埃科而言,“玫瑰之名”相对于《玫瑰之名》这本书而言,本来是没有固定含义的。

在另一个场合,埃科又向别的记者解释说,“玫瑰之名”是中世纪用来表明字汇含有无限力量的措辞,“例如,艾伯拉宣称只要有‘玫瑰’这个名称,玫瑰便是存在的,即使没人见过玫瑰,或者玫瑰从不曾存在过。”(《时代周刊》,1983年6月13日)——顺着埃科的这个提示,需要向中世纪的神学-语言学回溯。当时,在“言词”、“概念”和“存在”的关系问题上,有著名的“唯实论”(意在言先)和“唯名论”(有名无实)之争。经院哲学大师艾伯拉(Pierre Abaelard, 1079-1142)提出了“折中的唯名论”(意在言中),指出共相即是有实义的词,词是通过抽象而形成的许多个别事物的某种相似性或共同的概念。语言不是现实的面纱,而是现实的表达,所以,词语具有本体价值。这一认识未脱基督教神学的“逻各斯”—“太初有言”观念。值得注意的是:艾伯拉的观点与埃科本人的符号学理论有叠合之处。埃科把“存在”的意义作为符号学的研究对象,认为“存在”的最准确的定义是:“语言用多种多样的方式所做的表述”。在他的《符号学理论》中,他指出符号是“从能指角度替代他物的东西”,这种“他物”既可存在也可虚构。所以,他认定符号学是“研究可用以说谎的事物”的学科。由此可以推论:“玫瑰之名”是在暗示名字(符号)的本体性和存在性。

这个诠释游戏越来越好玩了,不妨再梳理一番埃科个人的学术史:他是从中世纪诗学研究开始起步、从语言学走向符号学、再走向新历史主义的文化学的。于是顺藤摸瓜,继续沿着“作者中心论”的思路向下继续。埃科把符号学定义为“文化逻辑学”,肯定符号有自己的历史之维。他指出:人的文化符号系统具有不同的确定性,符号与特定的文化-意识形态内涵相关联。每个时代的每种艺术形式的结构,揭示了当时科学或文化“观察现实”的方式。按埃科的同道人、前苏联符号学家洛特曼(埃科为他的英文译本写过序)的进一步分析,存在着两类文化结构,即中世纪结构和启蒙结构。中世纪文化结构有高度的符号性,把各种事物都看成是表达某种更重要的东西的符号,这种文化蔑视物质,重视符号和它表征的东西,所以有语言而无言语,即有观念而无行动。启蒙结构则正相反,它重视实在的物质,而代表物质的东西则被斥为虚构物,有行动而无观念,使语言与言语的文化代码对立起来。是以,前面所述的艾伯拉的观点,是中世纪结构下的观点;莎士比亚的观点,是启蒙结构下的观点。这两种解释,在各自的语境中,都有其意义。而《玫瑰之名》的主题恰是揭示以威廉为代表的启蒙思想和以佐治为代表的中世纪思想的斗争,这么看来,此书名可谓一语双关,奇哉也妙!

高兴之余,总有点不对劲,想起电子游戏中的“寻宝”,找啊找,蛛丝马迹,上天入地,过五关斩六将,Game Over了无数回,通过不断试错而终于找到正确道路,打到结尾,大获全胜。然而,在游戏中,人是被程序所控制的,你的找到宝贝,不是你真的找到宝贝,而是程序告诉你你找到了宝贝,最后,玩的人还是被程序后面的设计者给玩了。同理,我的合理诠释,何尝不是埃科故意设计好的答案,好象看见这位智慧又喜好恶作剧的老头,坏坏地笑着。

其实,如果离开这场“玫瑰战争”的表层而向内部深入,看到的是应该是当代诠释学、接受美学和读者反应批评所共同面临的终极问题:读者、文本、作者的关系问题,也就是诠释的权力在于何处又止于何处的问题,这是老话重谈了。西方批评在20世纪经历了三次重大的理论转折,从以作者的创作为理解作品根本依据的作者中心论,到以文本自身的语言结构为理解文学意义的根本依据的文本中心论,再到以读者的阅读、反应、创造性理解为文学意义生成的主要根源的读者中心论。而在对“玫瑰之名”的诠释上,埃科的态度却勾画出一个逆向而行的过程:由读者中心转向文本中心,最后又部分回溯到作者中心。在60年代,埃科曾因论著《开放的作品》顺应了“读者中心论”的潮流而一举成名,而到90年代,却因提出“过度诠释”的概念而被一些人视为“倒退”。这是不是真的倒退呢?

非也,因为埃科从来就没“前进”过。

埃科的成名作《开放的作品——现代诗学中的形式和不确定性》(1962),一向被认为具有革命的姿态——把诠释的“开放性”推到极至。这里有误解。首先,此作是以先锋艺术作品作为研究对象的,大众化的艺术并不完全适用。其次,副标题中的“诗学”,采用的是亚里士多德的本义,即与作者的创作意图密切相关,更近似于“制作学”。第三,埃科甚至提出了“能动的作品”这一概念,称呼那些把接受者的参与揉进作者自身构思中的作品。所谓“开放的作品”,是因接受者的参与而被积极展开的作品。换言之,埃科是从作者角度、而不是接受者角度来看待“开放”的,这个“开放”是作者意图层面上的、有意为之的、将接受者“设计”进去的“开放”。

随着他对大众文化发生兴趣,他又提出了“封闭的作品”这一概念,因为与前卫的、开放的作品不同,大众文化式的作品——例如“超人”和“007”——只期待读者的普通的反应。为此,埃科抽象出两个图式:开放的寓言和封闭的寓言。开放的寓言是指:作品本身预留下各种可能性,而且读者可以制造若干开放的故事。封闭的寓言是指:中间虽然暗示了各种选择,却又一一加以排除,最后以不容任何选择的方式结束故事。1979年,埃科将自己发表于1959至1977年的9篇文章翻译成英文、结为文集《读者的角色:文本的符号学探索》,全书分为三部分:“开放”、“封闭”、“开放与封闭”。

与“开放”“封闭”相对应的,是埃科对读者的设计,他把读者分成两类:“经验读者”与“标准读者”。所谓标准读者是标准作者所设计和假想的读者,他能够对作者的设计做出标准的反应,所以是“文本”的最佳受众。而经验读者则不受文本的控制,用自己的生活经验和阅读经验对文本进行任意性解释。应该看到,这一区分的潜在出发点,依然是作者意图。

值得注意的是:当这两对概念相遇时,却发生了辨证的关系。封闭的文本反而开放,开放的文本反而封闭。首先,封闭的文本不选择和挑剔读者,所以无论是标准读者还是经验读者都可以加入;倒是开放的文本因为限定读者而变得封闭,比如乔伊斯的《为芬尼根守灵》,多少人够资格当上它的标准读者呢?其次,从诠释角度来看,无论是开放的还是封闭的文本,都会出现多样的诠释。但在封闭的文本中,各种诠释间不存在有机联系,互不搭界,读者可以随心所欲地做意识形态的读解。而在开放的文本里,即使可以做多样的解释,但这些解释间存在着有机联系,反倒不能率性得出意识形态上的推论。

因为明暸这一辨证关系,埃科在写作《玫瑰之名》时,便十分聪明地设计了“开放与封闭”两个模式的复合结构,情节线索“修道院里的谋杀案”体现出通俗大众小说的封闭性色彩,主题线索“符号与诠释”体现的是先锋小说的开放性特征。而在阅读的过程中,封闭色彩因为有对凶手的猜测而具有了开放性,开放色彩因为有意识形态上的潜在限制而具有了封闭性。一切按照埃科的作者意图进行。可惜的是,埃科太高估读者了,就有那么多的经验读者执著于开放式诠释,没有发现作者的苦心孤诣,最后导致埃科对“过度诠释”的愤慨。他宣称:批评诠释的是本文本身所隐含的意图,所以某些诠释的确比另一些诠释更为合理或者更有价值。—— 表面上看,埃科是提倡“文本中心论”,但实际上,这里的“文本意图”掩盖着“作者意图”。因为所谓文本,在他看来,无非是生产标准读者的装置。即:一方面,“作者让读者去完成作品”,一方面,作品本身已经提出了“合理的、具有明确方向和一定组织要求的种种可能。”

走笔至此,不觉焦躁起来。“玫瑰战争”并未完成诠释理论的最后界定,诠释和诠释理论依然是个问题。借用小说结尾阿德索的话:“我留下这份手稿,不知道日后有谁会看它,我也不再知道它究竟在讲述什么了。”

《玫瑰的名字》读后感(4):欲望与书的迷宫

《玫瑰的名字》读后感(5):达芬奇迷宫

以下笔记是03年冬天写的,后来相传有部畅销书叫《达芬奇密码》,也是宗教/邪教题材,惊险紧张复杂程度跟此书很像,还没机会拜读,先推荐一下这本经典吧。

手边有这本书已经很久了,一直读到书背上内容简介里恐怖的谋杀情节,拿起来几次又放下,今天大雪封城,走到咖啡店里仗着人多趴在桌子上读,一翻开来就放不下,厕所也忘了去上,看了三天三夜的故事,同时间来回翻了几遍找不到书中拉丁文的翻译,决定回来休息一下,又读了一遍作者后记,站起来时天昏地暗。

另外说埃柯日间是很杰出的语言符号学者,在另外一篇杂文集里讲到自己日理万机忙得要死,竟然还陆续出了另外两本同样惊险深奥的小说,《福柯摆》,和《前天的岛屿》。

《玫瑰的名字》虽然还是他第一部小说,形式和内容都有独创,(他自己在后记里面谦虚地将一些对这本书影响较大的作品一一列出)。埃柯对中世纪历史研究甚多,不过单从故事情节看不出来的是,他对现代和后现代艺术理论也深有心得。后记里只是简单的提到所谓后现代和现代主义的不同,只是在于后现代艺术需要不断创新表达方式。对此深有同感,同样一个故事可能很多人讲过差不多情节人物,现代作家要找到崭新的立意,只有试图从不同风格的语言和格式出手。

埃柯在后记里提到小说家,尤其历史小说家需要给自己的故事创造一整个世界,在这本书里漫长的历史宗教背景描述里已经略见一斑,突然想到有时读一些现代作家的文章,文笔怎么优美,故事怎么曲折,都有在稀薄空气里面张望的感觉,或许是这些作品的世界还尚嫌狭窄,的确要写一部伟大作品,仅有人性而没有包容影响人性的世界,还是不够。

又找了一圈儿,发现只有一本《玫瑰的解析》(The Key to the Name of the Rose)里面有那些拉丁文的解释,定价居然比原来买书的价钱还贵,暂时放下。

说起这本书和福尔莫斯的相似之处,想起当初读完福尔莫斯后的一个深刻印象, 就是那些故事里面有情杀,有大盗,有仇杀,偏偏没有半点肉欲的罪,大概埃柯生活的时代已经可以直言不讳地讲述本来最纯净的人犯下最肮脏的罪行。

艺术是怎么样预言现实,在这本书里面的正教天主教徒和每天新闻里看到的穆斯林极端分子报道之间有绝妙的回应,还有威廉教父一开始说的那句话,"It make me wonder whether the other side of heaven is hell",前几年看到电影SE7EN时还在想那个主角怎么会想出来用七起谋杀代表七种罪行、 这个故事大概是一些灵感, 不过故事里的七天是末日七天罢了。(大概七是个不祥的数字,不过上帝造人也是七天,更好。)

埃柯在故事里面用了一个傅尔赫斯风格的迷宫,作为致敬把傅尔赫斯拉进去作一个盲僧的角色,后来才发现由于情节需要,还得把傅尔赫斯写成元凶,这一段细节很可爱,充分说明了文人在现代社会里,只是孤独地在小圈子里对话并且互相致敬罢了。

《玫瑰的名字》读后感(6):翁贝托·埃科赠予的那朵玫瑰

在埃科的《玫瑰的名字》里,你读不到玫瑰两个字的含义,但,沿着埃科所创造的威廉 这位导师的破案的脚步,你可以找到玫瑰所在的方向。——题记

作为欧洲重要的“公共知识分子”翁贝托•埃科,其最着名的作品——《玫瑰的名字》,在2009年,被直接从意大利文正式翻译成为中文,并由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且在几个月之后,它又被再版了一次。之前,它来到中国都是从另外一种语言转译来的。

这本形似侦探小说的书里,呈现的实际是中世纪人文概况一种虚拟成像。而书中作为主要人物之一的威廉,同样也犹如一朵玫瑰,用一种不同以往的,极其少见的宗教裁判所成员的身份出现了,这个睿智理性的正面僧侣导师形象,在喜欢探索人文知识的二十一世纪的人们面前,引导着对流逝岁月充满好奇的我们,走进埃科思想中,那个他用一种虚拟环境所表达的中世纪人文景象,让我们感触那个与我们以往认识的完全不同的中世纪,用埃科独有的方式,诠释那个我们除非穿越时空而不能了解的所谓“黑暗世纪”,这是从另外一个角度去思考中世纪,这是让我们用更广阔的眼界,去凝视紧接而来的“启蒙运动”以及“文艺复兴”。

由于那些我们其实从教科书里找不到证据,只能凭据各种资料来构造的不完整的一段历史,埃科选择用“小说”这样的方式告诉了我们,甚至可以说是教给了我们,并使我们有机会引申到更遥远的思想里去。这就像一朵正在绽放,并且已经绽放的玫瑰,让所有喜欢探索的人,闻到它的芬芳。

埃科用我们几乎要翻阅一座大型图书馆才能找到的中世纪的书籍名字,建筑了在一座已经消失的修道院里拥有迷宫的藏书馆,其中通过文字描述的雕塑和建筑,带给我们一种震撼,一种迷惑。在书中,绝大多数角色都是宗教人士,方济各会及其下属的极端“属灵派”等等,教宗的忠实下属们,穿着黑色或者灰色修士袍的年轻或年长的僧侣,他们抄写经文,他们阅读各种在“教外别传”的科学书籍,他们在那座庞大的宗教的大厦里,修道院之内,用教宗允许的方式,进行着各种宗教之外禁止的活动。而大量的僧侣之间的对话,则更有一种掩卷之后的沉思,特别是威廉与乌尔贝蒂诺的对话,让读者从一开始就发现,这条与其说是侦破的道路,不如说是探索真理的道路,异常的艰辛。更不用说接二连三出现的惨剧产生的各种曲折的导向,和显示在表面的密码学、毒药学等方面的误识。这,也许就是埃科在展示中世纪光怪陆离之余,也将他的主旨偷偷隐藏起来,是含苞的一朵奇葩——玫瑰。

无论是曾为臭名昭着的宗教裁判所成员之一的威廉,还是酷爱珍宝且以神秘藏书馆而自豪的院长,带着愤世嫉俗意味强烈仇视敌基督的乌尔贝蒂诺;无论年轻蒙昧的威廉的弟子阿德索,还是同性恋者贝伦加,以及神秘的代表美丽而可怕的诱惑阿德索的女子,加上一个个被“谋杀”的僧侣。在一种神秘不可知的,且还有教宗与皇帝争权夺利,教徒和异教徒激烈斗争的背景下,一切都显得分外的复杂。

那么,掩盖在这些複杂下的内质是什么?为什么不能让大家都知道呢?埃科这样说——“因为不是所有的上帝子民都能够接受那么多秘密的,而拥有这些科学的那些人却常被看作是与魔鬼订立了契约的人,当他们想与他人分享知识宝藏时,往往得付出生命的代价”——《玫瑰的名字》,这,或许就是埃科以“藏书馆”为名写下的秘密。那么,我们换个宗教我们看看吧,“佛法无一事不可告人,但是有时节因缘。直到你有智慧,能护持三宝,护持佛法,利益众生,而不损害众生,才让你知道,这是通权达变。世出世间的圣人,他们的智慧高,顾全较周严;而我们无知,看得不够深广,不知不觉会造作无量无边的罪业,到果报现前时,后悔就来不及了。”——《净空法师语录》

比较起来,我们可以问一句,所有的宗教在做什麽?细细推敲,你可看出来,它们都在垄断知识,在垄断文化,在垄断所有一切。这是埃科要告诉我们的吗?埃科可没有说得这样直白,他只是将他博览群书之后博学多才的思考,加以各种各样的科学知识修饰,以一种小说的形式展现在我们面前,让我们与他同步思考,能否跟上他的脚步是次要的,关键是跟从他进入那个已经消失的时空,从那个时空里找到那些历史给我们的借鉴,从而再也不为那些暴力和野蛮的“魔鬼”所左右。

此外,成为基督徒或者敌基督其实也都不重要,因为,在埃科的这本小说里,所谓“上帝也创造的魔鬼”是以一种神秘力量存在着的,这样的魔鬼“是精神的狂傲,是不带微笑的信仰,是向来不被质疑的真理”。这些是用威廉的好友我们着名而伟大的培根爵士所掌握的知识,也不能解释的东西,甚至会让我们跟着瞎眼老人豪赫斯一块质疑,上帝是什么?接下来,我们就可以正式面对,垄断了一切文化,也影响了一切文化的宗教,它的功过是非,其实都可以双面来看。然后,我们会自然地想问,我们可以平等的分享宗教垄断下的一切文化知识吗?由此,则可以引导我们进入下一个文明阶段。这就是埃科给我们的启迪。

太多的人迷惑于埃科在隐藏于这本书里的密码学和符号学等等,而他其实正是用了这些平常人根本不会去了解的东西,掩盖了他对未知过去的一种思索,探寻,甚至是揣测,直接弄个虚无的东西来,并描写得毛骨悚然,营造一种神秘的氛围,拨开云雾,让你看见一朵名叫玫瑰的“神秘”。

那麽,玫瑰,代表什麽呢?玫瑰,是少见的颜色鲜豔同时又具有高香的花卉。从通常意义上说,玫瑰是爱情和美丽;而古希腊和古罗马民族用玫瑰象徵爱神阿芙罗狄忒(Aphrodite)或维纳斯(Venus);在天主教基督教里,有着非常丰富的含义,仅仅就经书来说,玫瑰是《玫瑰经》,那是歌颂圣母玛利亚的,玫瑰还是修士们手腕上的念珠,玫瑰还代表耶稣的血脉,等等;此外,玫瑰是被欧洲家族大量用于族徽中,“红白玫瑰(或双玫瑰)战争”就是着名的代表,那麽,埃科的眼中呢,玫瑰是什麽?历数以上,至少玫瑰代表了美丽的崇高的纯真的,其实,埃科在是用了一个蕴含了丰富含义的简单词汇代表这一切复杂的人文景象之后的真理,这是一本探寻“真”理的书。

掩卷之馀,我们可否这样去思考,西方曾经有过那麽一段残酷的,由宗教垄断一切的“黑暗世纪”,抑或就是这样的令人窒息的黑暗,使得他们才能在短短的三百年里从相当蒙昧的阶段,突飞猛进地产生极其强烈反弹,从而开启了“启蒙运动”,展开“文艺复兴”,进而超越其他先进国家,而成为世界的领先军呢?

《玫瑰的名字》,对喜爱快餐文化的人来说,一定会觉得它枯燥无味;对喜欢侦探小说的人来说,它显得节奏冗长而缓慢,但对于好奇于中世纪人文的人来说,它充满的魅惑,宛如一朵会千变万化的玫瑰,你可以闻到它的香味,但你始终无法触摸到它,你需要“我思考”才能亲近它。正如埃科在开篇就告诉我们“你四处寻觅,欲得一席宁静之地,但你只有在书海的一角才能找到它。”他用暗示明示都在告诉我们,掌握知识的权力,运用知识的权力,是多麽的重要。

“赠人玫瑰,留有馀香”,这本书,是埃科献给所有爱好历史,喜欢探索人类内心世界的人们的一缕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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