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

考琳·麦卡洛荆棘鸟读后感6篇

《荆棘鸟》读后感(1):坚守爱情的勇气

始终让我念念不忘的一句话是:在那一刻,他忘记了梅吉。

历经沧桑已是满头银丝的拉尔夫神父最终在同样已是暮年的梅吉怀中死去,死在德罗海达的庄园里。那是梅吉的地盘,他并没有死在上帝的怀里,但是在最后的那一刻,在他离去的那一刻,在上帝的光辉中,他忘记了梅吉。

我猜每一个女孩儿都会在生命的前二十年中的某一刻,以一种只有她们才能够理解的热情拥抱一个只有她们才懂得欣赏的画面,而后那个画面中闪耀着光芒的主人公成为她们第一次爱情的主角。

这种爱情以令人着迷的形式在女孩的心中燃起生命的第一束火光,它悸动着,奄奄一息着在女孩的心中燃烧,幻化为无数美好而又不切实际的憧憬。

对于梅吉而言,那个画面就是在基兰博火车站外,那个黑夜中穿着法衣的身材高大的教士。从那一刻起,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迷恋通常在某种程度上是美妙的。它让枯燥而单调的生活有了曼妙的色彩,让空洞的笑容有所指,让少女躁动的心有所寄托。然而过于激荡不安的情感并不能够让这一次若有若无的爱情有什么结果,通常挂在墙上许久的海报会被无趣的摘下,在日记本里暧昧不清的文字意义变得不明确,记忆中清晰的画面变得模糊并且线条化,原本生动的那个人逐渐枯萎,成了一朵夹在字典里变了颜色的玫瑰花瓣。

来而无往的爱情总是很难自给自足的。

如果风度翩翩的拉尔夫神父并没有第一眼就在这个怀抱着自己的小弟弟的小女孩身上看到一种他为之倾心了一生的气质的话,梅吉的少女时代过去之后,她很可能就会成为一个富有的农场主的女儿,嫁给一个聪明帅气的农场主的儿子,过上幸福而又平凡的生活。

然而幸运而又不幸的是,拉尔夫神父不是他希望成为的那种圣人,他是一个杰出的人,也只是一个杰出的人。他不能不爱上他觉得美的东西,正如他不能不去追求卓越的事业。她的美与他的卓越是不能共存于他的生活的,于是他与她的碰撞只能是一种毁灭,是命运的一次玩笑,是上帝导演的一出悲剧。

因而这是他们的命运。就如同荆棘鸟的命运是用生命换来一支震慑天地的歌曲,他们的命运是用一生的幸福交换一场伟大的爱情。

其实幸福是什么呢?Something to do, something to love, and something to hope for、 与对生活的满足有关,也与对生活的不满有关。满足是快乐,不满是期待。恰当的满足感才能提供幸福的可能性。

守住无能为力的爱情就是对幸福的放弃。幸福的生活只能被建立在妥协和对妥协的妥协的基础上,这几乎是一种客观规律。

然而对于太过强烈的爱情,梅吉也只有无能为力的可能。拉尔夫太过明亮的眼睛就像星辰般注定了梅吉的不幸。他们的爱情如此纯真,以至于他们根本无力抵抗。那种玫瑰灰色的美丽的爱情,也不会是他们想要抵抗的。

坚守住这样的爱情需要极大的勇气。

坚守住爱情总是需要勇气的。

我大概终究是个懦夫。

《荆棘鸟》读后感(2):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城市的夜,总是来得过分美丽。

坐在公车上,看流光溢彩的夜。

没有肮脏,没有丑陋,只有光,只有色彩

亮亮的逼人落泪。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日日为生计奔波。不去思考。

可是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似乎变作安徒生笔下的那个可怜的沼泽王的女儿,白日桀骜残忍,夜晚却变成一只丑陋却温和的蟾蜍,张着眼睛,不能言语,却思绪万千。

我真希望我也能遇到那个俊美的基督徒,蒙受上帝的恩惠,奇迹出现,褪去丑陋的皮囊,净化灵魂,并最终嫁给王子,从此以后过上了幸福和快乐的生活。

可是童话,终究是童话。我只能闭上眼睛,向内看,向内心看,以此来忘却白日的过错和夜晚的丑陋。

爱上了拉尔夫和梅吉的爱情。纯洁,甜美,痛苦,挣扎的爱情。

即使拉尔夫没有守住对上帝的承诺,即使他们做爱,这爱情,仍然是圣洁的。

即使拉尔夫把自己的事业和地位凌驾于对梅吉的感情之上,这爱情,仍然是热烈甜美的。

但是,这也只是童话,只是这童话,残忍了些。

也许每一个女孩,从小都会期待遇上一场完美的爱情。可是现实中,太热烈的爱情,烧的太快,最后只剩下灰烬,连温度也失却。而慢慢熬制,却又往往无趣。虽然时间不长不短,似乎一辈子都在爱情的滋味里浸着。然而,大多人却始终期待飞蛾扑火的一次爱,如焰火刹那间的光辉,完美到极致,那美好,足以留着,在余生细细回味。足矣。

只是,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实在是一件难事。

君生妾未生,妾生君已老。

有的时候,那焰火的一刹,他偏偏将头低了下去,抬头再看的时候,只剩下空气中淡淡的火药气味,慢慢地散去了。

如此。而已。

《荆棘鸟》读后感(3):以生命为代价的绝唱

初中看的这本书,算来好多年前了。

开始看,是因为扉页中这段话:“世界上有一种鸟,一生只歌唱一次,一但它离剿去找荆棘树就要找到才肯罢休。它把自己钉在最尖最长的荆棘上,一次铯唱竟以生命为代价。它的歌声胜过百灵和夜莺,就连天堂里的上帝也摒吸聆听”。

看到后来被那个爱情故事深深吸引了。

《荆棘鸟》读后感(4):玫瑰的灰烬

梅吉问母亲:“我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走错了的呢?”

“一生下来”。菲答道。

这个回答够残酷。不过的确,当梅吉还小的时候,当她为被伤害的布娃娃艾格尼斯伤心的时候,就注定要承受她自己的感情之痛,就注定要为那一出生就跟随她的充满柔情、包容一切、坚持固执、无法改变的特性受尽折磨。

她有自己的伊甸园之期,那是在她还没有长大,还是一个孩子,她和拉尔夫都可以毫无顾虑的爱着,那时她的看法是简单的,她可以爱他,可以依赖他;拉尔夫也是一体的,因为孩子梅吉还没有变成女人梅吉,他也可以爱她,爱那个他一手创造出来的人,那个注定是从他的肋骨产生出来的人。结束从狠毒的玛丽、卡森的遗嘱开始,这个狠毒的老妇人远比拉尔夫以为的更加了解他,她知道他的死穴在哪里。她比他年长那么多,但她如此爱他,她注定得不到他,她痛恨命运的阴差阳错,于是她要报复。当她孤零零的下地狱时,她同样让拉尔夫活在人间地狱中,她让他饱受争斗之苦,这个争斗是同他最爱的人梅吉、同他自身、同他的上帝进行——都是他最爱的人。拉尔夫也知道,他活得长久就是受惩罚,但是他不得不这样做,他知道这是一个荆棘,仍然义无反顾地插进了自己的身体里,玛丽、卡森那个恶毒的蜘蛛在地狱中会乐得笑出声来吧。

这是一场战争,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梅吉争夺做女人的权利,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只想有一个家,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可以自己擦掉家具商的灰尘,可以在自己的炉灶上为丈夫做饭,可以自己布置家里的窗帘和家具”。这是很简单的,大多数女人都得到了这些,但是梅吉得不到,她需要的人都不需要她,她需要的男人都不需要女人:拉尔夫是一个不需要女人的教士,他为了上帝舍弃了梅吉,他为了一千三百万磅将梅吉出卖了,他眼睁睁地看着玫瑰变成灰烬;卢克也不需要女人,他从来没有想过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女人只是一个插曲,她们只应该是一个插曲,而不应该是人生的一个组成部分,他不能够想象他那个男人的世界中出现一个女人。

这很像一场赛跑,在这个故事中,男人们在前面跑着,女人们则拼命追逐着,希望能够将他们拉回自己的身边。拉尔夫追逐永恒的上帝,他的目的不是男人,永远不是一个男人,他希望成为比男人更多的东西,他想成为上帝!他像金星那样渴望升到只有上帝才能存在的地方去。

卢克呢,他是一个流浪汉,他从来就没有也不愿考虑世界存在女人这回事,在他看来,女人的存在可有可无,梅吉绝对不能成为他生活中重要的一个部分,“他喜欢和他那样有力气的,不愿受束缚的人在一起,喜欢从一个地方游荡到另一个地方,要是他被甘蔗弄得过于筋疲力尽,别的什么都干不了的时候,他才需要一个女人,才需要欢乐”,“他是这样一种男人,如果他能从食品箱里吃到东西,能睡在地板上,他就实在是没什么可想得了。“人们无法像感染一个喜欢美好事物的人那样去感染他,因为他不喜欢美好的东西,他藐视美好、漂亮的东西,它们太柔和了,会使他变得软弱。”女人根本没有足够的魅力去改变他的生活道路。他似乎不知道女人和男人是有区别的,需要他所不需要的东西,正如他所需要的东西她不需要一样。

梅吉因为是一个女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所以她注定凄惨,她自己也知道——“真有意思,我一生中遇到的男人全都是匆匆离去”,怎么能够不愤恨啊——“为什么你们男人不想想办法,没有我们女人也过得下去。这正是你们愿意做的事,对吗?”拉尔夫无论多么爱梅吉,无论向他所说得那样——像爱上帝一样爱着梅吉,他都是一个自私自利的男人,一个绝对的唯我独尊的男人——哦,看哪!赤裸裸的宣言:“我喜欢婴儿和孩子,一直都是这样的。欣赏他们对我来说比较容易办得到,因为我无需担负父亲们的那些不愉快的责任。”

他一直逃避着,逃避着那个作为男人的责任,逃避着他亲手创造出来的梅吉,本来他应该品尝着结局的,但是他中途抽身离开了,却由另外一个男人卢克给与那本来应该是他给与的梅吉的结局,可怜的梅吉!亚当放弃了夏娃,亚当不愿意承认夏娃是上帝从他身上的一根肋骨创造出来的,是属于他的人!他逃跑了!哦,天哪!上帝创造了夏娃,自己却反过来引诱亚当,让亚当抛弃夏娃,多么恐怖的事情!上帝在开玩笑吗?啊?

拉尔夫和卢克都在追逐什么?或者说全世界的男人都在追逐什么?梅吉知道,因为他们都一样,“就像是毛茸茸的大飞蛾,在一块透明的眼睛看不到的玻璃后面,为了追求一团令人眼花的火焰而撞得粉身碎骨。而假若真的飞进了玻璃之中,便落在火中烧死了。虽然留在清爽的夜空中,既有食物,又能生下小蛾子,但是他们不愿意!他们不想仅仅得到这些!又回身去追求那火焰,毫无疑义的扑打着翅膀,直到把自己烧死了事!”

拉尔夫不明白吗?他用了一生才明白,没有什么是值得追求的——他告诉雷恩。但是虽然每个人都知道这是荆棘,但每个人都愿意把它插入自己的胸膛中;虽然每个飞蛾都知道那是火,仍然义无反顾地扑上去。

唉,可怜的梅吉!可怜的拉尔夫!我可以原谅拉尔夫,但是不能原谅卢克。拉尔夫一直是痛苦的,他是真的爱梅吉,但他一直不明白,他一直都没有成熟,他的年龄虽然在增长,但是他的生活一直都是一成不变,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改变他的幻想,改变他对孩子梅吉的幻想——“就像苦行僧穿着马毛衬衣那样,须臾不离。”——他不愿意面对孩子梅吉已经成为女人梅吉这个事实,而梅吉则始终把他当作女人爱情的对象,把她的爱给了他。于是他们始终相互矛盾的爱着,两个相爱的人一直在进行着一场令人痛苦的争斗,用尽了一生的时间,受到了足够多的折磨!

可怜的梅吉,她是感情的牺牲品,她的一生都被毁坏了,她的一生都在追求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活,她生活的全部意义就是得到拉尔夫!天哪!最喜欢的部分是梅吉被卢克事实上抛弃之后独自一人来到麦克劳特岛——离开了菲,离开了哥哥,离开了卢克,离开了那支配着她整个生活的严酷的现实——可怜的梅吉有了一次少有的清醒:她一直畏惧上帝,畏惧他的惩罚,于是她的一生都走着一条笔直而狭窄的小路。她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你的生活是你自己的,你不会耽于一个你永远得不到的男子和孩子的梦幻”——清醒是短暂的,当拉尔夫出现在这个孤岛上时,梅吉重新再一次的沦陷了,沦陷在自己的感情和梦幻中,虽然她看起来暂时胜利了——她从上帝那里头来了拉尔夫的孩子,第一次按照她的愿望而不是他的愿望进行——但是最终,她将明白,她仍然失败了,她的惩罚将以一种令人无法承受的形式到来——从上帝那里头来的终将还回去。

梅吉是菲的女儿,不愧是菲的女儿——菲同样是终其一生耽于一个根本不可能得到的男人的幻想,直到帕迪离去时,她才发现,得不到的永远不会得到,而那本来得到却没有意识到珍惜的离开时,才是最令人心痛的。

唉。到底是母女。

男人们呢?最可恨的是卢克,这个头脑简单,自私自利的男人,不能够原谅他!虽然他不是一个坏人,从来不是一个坏人——如耶稣所说,谁能够做那个扔石头的人呢?——但是,他是伤害梅吉最深的,没有给梅吉带来任何的安慰,只有索取!

麦卡洛对拉尔夫是同情的,他只是一个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男人罢了,他是善良的,但是面对命运他无能为力,因为他是拉尔夫,所以他只能作为拉尔夫的方式活着,如果放弃上帝得到梅吉那拉尔夫就不成其为拉尔夫了——唉,或者也应该这样来解释卢克,或许是吧,但谁知道呢?

帕迪这个可怜的男子,作者对他倾注了无限的同情,菲也知道世界上不能够有比帕迪更好的男人了,但是可怜的他在生前从来没有得到菲真正的爱,只有他离开时菲好像才意识到她有多么地爱他!帕迪和卢克,是两个极端,但帕迪在全书中是最短的一个章节,而卢克却是最长的一个章节!或许因为世界本来就是上帝的一个错误!

而用笔更少,仅仅寥寥数笔带过的路迪和安妮应该是作者的理想了,男人和女人的理想,虽然他们身体上有缺陷,但是他们的精神好似接近完美。在安妮眼中,呵呵,除了路迪,所有的男人都该死,他们该死!尤其是可恶的卢克,他那么不懂得珍惜梅吉,那样不可原谅地忽视她!不过安妮又再想,或者不如说是作者在想,“难道是路迪身上那种温柔、多愁善感、几乎是女人般的性格才使他去爱的吗?”正如拉尔夫身上也有一种女人的东西(不过这种东西很少很少,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具有男子气概的人),所以才会爱,才会痛苦挣扎吗?——因为他是作为一个男人和女人的混合体?——而卢克则根本不会痛苦,因为他身上没有一点女人的方面,他完全是一个男人,他也只需要生活在男人堆里!

朱丝亭呢,我想,她是做为怎样成为一个女人不受伤害的典型被塑造的——她是天生的,因为她是卢克的孩子,她是克利里、阿姆斯特朗、奥尼尔血统混合的结果——她不需要感情,不需要人来爱,她从小就显现出来这样子的特性,她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能力,不论是谁,甚至是她的母亲——她只爱她的弟弟戴恩——那个被作为耶稣创造出来的人物,承担人类罪孽的圣人——不过她也为这种爱受尽了痛苦。看她怎么说吧:“我永远,永远,永远也不会爱任何人!倘若你爱人们,他们就会使你痛苦之极。倘若你需要人们,他们也会使你痛苦之极。告诉你吧,人们就是这样!”哦,朱丝亭,这个不需要人爱的人,这个生活在爱以外的人,没有什么能够伤害的了他——但是那个至圣至善的耶稣般的人物戴恩对此感到无比的痛心,他能够感到她的痛苦,能够感到她生活在爱的圆圈之外的痛苦——她不愿意承认爱,她是无比的强大的,她不需要任何人!——戴恩—这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是以他的死给了朱丝亭以前没有得到的爱吗,他是用这种方式来报答她吗?

作者是因为媚俗吗?朱丝亭应该嫁给雷恩吗?哎,雷恩——rain——雨——对于荒漠般的澳大利亚生命般的东西——朱丝亭是不是到底也要承认雷恩是她那生命荒漠中的雨呢?——雷恩可以承受得住如此大的责任吗?雷恩能够存在的吗?看雷恩怎么对待他的前一任妻子的吧,“那些有点雄心的男人对他们的女人都是不好的”,而他之所以爱朱丝亭是因为她身上那种男人般的东西,那种他的妻子永远不会有的特性,而朱丝亭嫁给雷恩之后还能够这样吗?——或者,我们把朱丝亭和雷恩当作一个理想吧,当作一个故事的童话般的结尾吧,就好像那种王子和公主最终都会结婚的故事一样,这是大多数人的普遍愿望,这是童话让人对人类未来充满希望的办法——不过,我想如果是昆德拉笔下的萨比娜看到的话,肯定会说朱丝亭是一个大大的傻瓜,要说这又是一个无比媚俗的故事!——不过,总要理解,那可怜的梅吉应该得到一点安慰,否则人生还有什么呢?德罗海达的生活应该结束,这里的生活是多么令人绝望啊,是走入死胡同的生活——男人们都不要结婚,都是另外一个卢克,女人们的路也都走到了尽头,他们还有什么可以想念的呢?留一个飘泊在外的朱丝亭吧,这样,德罗海达还不至于完全死去。

这里面,最幸福的是谁呢?戴恩。这个至圣至善的人,他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他是梅吉从上帝那里头来的人,最终又回到了上帝那里去——虽然他是上帝给梅吉和拉尔夫的一个惩罚,一个宿命般的惩罚——看那段他对上帝的祈祷吧:“主啊,倾听我的声音吧,请你的耳朵俯就一闻我的祈求。请不要转过脸去,哦上帝,不要转过脸去。因为你是我至高无上的君主,我的主。我的上帝,我是你卑微的仆人。在你的眼睛中,只有一件东西是有价值的,那就是仁慈德行。你并不计较你仆人的美貌惑丑陋。对于你,只有感情是至关重要的。你能治愈一切,你是我懂得了内心的平和。”“上帝啊,人生是孤寂的。我祈祷,但愿人生的痛苦不久就会结束。他们不理解,我资质得天独厚,却在生活中发现如此多的痛苦,可你是理解的,你的抚慰就是一切,是她在支持着我。无论你需要我做什么,哦,上帝,我都将俯首听命,因为我热爱你。倘若我斗胆对你有什么要求的话,那就是你的存在使我永远奖其他的一切忘却……”

他离开得那么早,他不会在经历人生这一切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了,梅吉也正因为此心里平静了——生活中有比死更令人难以忍受的事情——而戴恩将不再经历这一切,这样的生活——他已经被上帝召回去了。

玫瑰花是美丽的,但最终它变成灰烬,只剩下荆棘,我们把它刺进胸膛,在荆棘刺进的那一瞬,没有意识到死亡之来临,被驱赶着,歌唱着,直到生命耗尽,再也唱不出一个音符。但是,当把荆棘刺进胸膛时,我们是知道的,明明白白的,但我们却依然这样做,把玫瑰花变成灰烬,把荆棘刺进胸膛。

《荆棘鸟》读后感(5):白富美与高富帅的想爱而不能爱的故事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对名著理解无能。一方面我自己读的书委实少,另一方面一本书一旦被赋予了名著的光环,我就不由得对其抱有着巨大的期望,觉得名著应该写成荡气回肠催人泪下感人至深由表及里深刻抨击再不然妙语连珠都行。既然有了这种想法,当然这本书《荆棘鸟》在我眼里就属于理解无能的范畴中。

512页的书,我还是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看完。合上书只觉得叙事风格很平淡,还有着一种及其浓厚的不现实的言情小说的感觉,再无他感。

一、不现实的不愁吃穿用度的生活

或许屌丝永远无法理解富人不愁吃穿的生活。就如我很反感文章不下十次提到玛丽卡森,菲,拉尔夫,梅吉,戴恩,朱丝婷,雷恩等几辈子用不完的钱。每次看到作者她形容德罗海达的广袤与富裕,还有提到玛丽卡森的钱多到可以买下英国皇位的程度时,我就顿时产生一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总喜欢编那些不切实际的大富豪的故事唬其他小伙伴的感觉。可是又由于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并没有真正体验过那种钱多得用不完的感觉,所以这个小说在写到这里只给我一种浮在云端吹牛的感觉,多有钱多富裕并没有写得很真实,只是仅仅谈到这个概念,通过其请客来表现出来而已,一种小家子气的感觉油然而生。

二、不现实的爱情

小说刻意通过各种人的口吻强调拉尔夫的英俊与万能,这个桥段是不是在很多言情小说经常能看到?再通过强调拉尔夫对梅吉的无可替代以及梅吉对拉尔夫的无人取代来体现他们的爱情。其实要看这样的感情在很多言情小说中就能满足我们,反而在这样一本意在反映大家族的变迁故事中显得不切实际的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自己属于悲观派,总觉得这种爱情是属于不切实际的,误人子弟的。现实生活中这样的感情往往是不存在的。更是难以想象一个英俊潇洒的神父会对一个11岁的小女孩产生这样的感情,并且至死不渝。朱丝婷与雷恩对于我来说莫名其妙的感情也是如此,令人费解的热烈。

三、我更偏爱不受人待见的卢克

这本书中最后对卢克的交待仅仅是见诸于给梅吉的信中,并且很是批判这个劳动人民。其实我反倒觉得这个劳动人民很可爱,颇有现在农民工的感觉,拼命的赚钱想买块地。但是作者通过梅吉通过安妮等人深深的鄙视他这种人。其实这种眼光不正是一个没怎么吃过苦的高高在上的小姐对穷怕了的劳动人民的轻视么。

现在我们的生活中有很多很多像卢克这样的人。通过不辞辛苦的劳动来换来以后生活的安逸,他不正是想做一个富二代的爹么?这小说最让我怨念的就是最后就说道卢克身体大不如前然后就再只字未提了。深感遗憾。

所以,我总体上是以一种批判性的眼光看这本小说,并对其给后人产生的影响深感疑惑,到底是什么这么吸引人,我至今不明白。或许我太浅薄无法参透。

《荆棘鸟》读后感(6):荆棘鸟

十年前,我第一次读《荆棘鸟》。自那之后,我再也没能忘记那个名字:拉尔夫•德•布里克萨特。

《荆棘鸟》是我的至爱,我坚持认为即便此生终了,也不会再有其他作品足以取代它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但我极少翻阅它。我始终记得十年前从这本书里感受到的无助和痛苦,我时常想起德罗海达那片深沉的土地如何承载着克利里一家的命运,最终葬送了他们。我这样爱它,爱到不忍触碰分毫。

2015年1月29日,作者考琳•麦卡洛逝世。我对此感到无比痛惜,哀悼之余,我下定决心重读《荆棘鸟》。菲,帕迪,弗兰克,斯图尔特,朱丝婷,戴恩。梅吉,拉尔夫。我知道他们的命运,我什么都知道。所以我读得很慢,我久久地停留在那些不甚欢乐但至少安宁平和的场景上,不想那注定的悲剧早早上演,也不愿承认,那悲剧正是他们所追求的完美结局。

作者题记中是这样说的——有一个传说,说的是有那么一只鸟儿,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寻找着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然后,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棘刺上,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时刻,它超脱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声竟然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这是一曲无比美好的歌,曲终而命竭。然而,整个世界都在静静地谛听着,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痛巨创来换取……反正那个传说是这么讲的。

我爱拉尔夫•德•布里克萨特。神父,红衣主教,天主,上帝……拉尔夫。作者几乎毫不吝啬地在拉尔夫身上倾注了所有的完美品质:他外表俊美,胸怀坦荡,举止得体,进退有度;他是天生的语言学家和外交家,以温和的笑容给予宽恕,以坚定的立场护佑子民;在罗马教廷,他仁慈博爱,法衣之下满是上帝光辉;在德罗海达,他自信优雅,策马而来尽显飒爽英姿。而确如作者所言,不论什么事,完美无缺总是枯燥难耐的。所以,完美的拉尔夫有着世俗的野心,他渴望到达教廷的中心,披上主教的红色法衣,得到梦寐以求的权力。他渴望更加接近上帝。野心本身并无所谓错误,直到拉尔夫遇见梅吉,从此,他彷徨无措,苦不堪言,他在上帝之爱和人类之爱间苦苦挣扎,背叛上帝,辜负爱情。我爱这样的拉尔夫,他神圣却跌落凡间,他是一个教士,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我爱他的黑色法衣和红色权杖,爱他的粲然一笑和痛悔之泪。我爱他,尽管他最终只属于上帝。

拉尔夫和梅吉的爱是上帝的圈套。那一年,克利里一家从新西兰踏上澳大利亚的国土,走向宿命的德罗海达,他们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拉尔夫。“一辆闪闪发光的黑色小轿车停在车站广场上,一个教士穿过灰土盈寸的地面,表情淡漠地大踏步向他们走来。他那件长法衣使他显得像个古时候的人物,仿佛他不是像常人那样用双脚走路,而是像梦幻中的人,飘然而来。扬起的尘土在他的周围翻滚着,在落日的最后余晖中显得红艳艳的。”10岁的梅吉站在家人背后,像注视上帝一般看着28岁的拉尔夫。拉尔夫抱起梅吉,看见那双仰望着他的银灰色眼睛,像熔融的宝石,闪烁着柔和、纯洁的光芒。正是那无法言说的第一眼的光芒,使拉尔夫和梅吉自此深爱对方。

人世间最可怕的,莫过于时间的流逝。随着梅吉的长大,拉尔夫日渐恐惧起来,他产生了一种恨不能把日历往回倒翻的痛苦愿望。他是无法享受凡俗之爱的教士,曾立下献身上帝的永恒誓约,但他终究是个男人。我无法指责拉尔夫选择一千三百万镑而放弃梅吉的行为,他必须离开德罗海达。临行前,他说: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梅吉,只要我活着,就不会忘记。我要是活得长久,这就是对我的惩罚。

自1928年,拉尔夫一去三十七年。这三十七年间,拉尔夫和梅吉双双陷入了一场绵长的相思。拉尔夫终日忏悔着爱恋梅吉的罪恶,久久地跪在教堂的大理石地面上,试图以肉体的痛苦拖住去见梅吉的脚步;梅吉嫁给相貌酷似拉尔夫的卢克,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三十七年,拉尔夫和梅吉只有五次相见:1932年,梅吉的父亲帕迪和哥哥斯图尔特在德罗海达的大火中死去,拉尔夫在泥泞之中艰难跋涉,狂奔而来;1937年,梅吉将要生下卢克的女儿朱丝婷,拉尔夫在床前握住她的手;1938年,拉尔夫与梅吉在麦特劳克岛,跨越了身为一名教士最后的底线;1952年,拉尔夫受封红衣主教,回到德罗海达,见到14岁的戴恩,却不知那正是他和梅吉的儿子;1965年,戴恩死了,得知真相的拉尔夫悲痛欲绝,亲自为戴恩做完追思弥撒之后,死在梅吉怀中,长眠在德罗海达。

梅吉和拉尔夫是彼此的荆棘。就像荆棘鸟,如果没有找到它的荆棘树,就唱不出一生中最动听的歌。如果梅吉没有遇见拉尔夫,她会平平淡淡地长大,到了一定年龄嫁给一个牧工或牧场主,那个人也许像帕迪,也许像卢克,也许还不如帕迪和卢克,她会像母亲菲奥娜一样,操持家务,生儿育女,一生都不会懂得何为刻骨铭心的爱而不得;如果拉尔夫没有遇见梅吉,他在实现自己野心的道路上不会有任何的犹豫牵绊,他会成为一个完美无缺的教士,永远不会打破自己神圣的誓言,但他永远不会懂得,在成为一个教士之前,他首先是一个男人,他有自己的弱点和欲望,他不是上帝,只是凡人。

这是拉尔夫和梅吉的选择。当荆棘刺进的一瞬,我们也许并没有意识到死之将临。但是,当我们把棘刺扎进胸膛时,我们是知道的。我们是明明白白的。然而,我们却依然要这样做。我们依然把棘刺扎进胸膛。

《荆棘鸟》的动人之处并不局限于拉尔夫和梅吉的禁忌之爱,它彰显着宿命轮转、兴衰交替的不可逆转。作者笔下那个性鲜明的人物,纷纷走向了不可掌控的命运。

梅吉的母亲菲奥娜是名门之女,因为与已婚政治家相恋未婚生子遭到家族放逐,被迫嫁给帕迪,从此,她沉默寡言,不哭不笑。帕迪真心爱着他从天而降的妻子,给予她全身心的崇拜和挚爱,换来的却永远是菲奥娜的冷漠相对。直到帕迪丧生于德罗海达的火海。临死之前,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的,只有菲奥娜;而直到帕迪死去,菲奥娜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爱他,就好像终生都在爱着他一样。当有机会去爱时,我们对爱是视而不见的;而当我们终于看见它了,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梅吉的哥哥弗兰克,不愿意在德罗海达的牧场上耗尽一生,在得知帕迪不是自己生父后愤怒地离开了家,去追逐那出人头地的梦想。但等待他的,却是因谋杀而被判处终生监禁,他的梦想在监狱的铁窗后被永远埋葬了。弗兰克离家时正值壮年,身体强壮,生气勃勃;当他再次踏上德罗海达的土地,已是半百老人,他惴惴不安,连站在原地都不知如何是好。他回到了年轻时厌倦记恨的德罗海达,沿着车道修剪着那一大排玫瑰花。菲奥娜透过高大的窗户望着他,那故作镇定的脸上表情哀伤,让人忍不住将手捂在心口上。

梅吉的丈夫卢克,为了钱而娶梅吉为妻,却丝毫不去珍惜。但他并不是一个坏人,他只是头脑太简单,为追求一个专一的目标而过于冷酷了。他吃苦耐劳,终日劳作,盼望着通过不懈的努力和艰苦的牺牲得到实实在在的报答。他把自己有限的生命献给了无限的甘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需要的只是账户中的一个数字,而不是一个存有温情的家。梅吉离开他回到德罗海达的多年以后,卢克写信说,他已经感觉到年华流逝,时常觉得腰背酸痛,收割甘蔗的速度也赶不上那些年轻人了。但他仍然没有停止,直到故事的最后,卢克再也没有出现,也许,他最后就在甘蔗地里走向了天堂。

梅吉的儿子戴恩,他是拉尔夫的延续,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他像拉尔夫一样挺拔英俊,聪颖豁达,18岁那年,他向梅吉表示,他的毕生志愿是成为一名教士,把自己奉献给上帝。对梅吉来说,这是“报应的雷劈”。但上帝显然仍不满足,戴恩在希腊雅典死于一次海上营救,上帝将比拉尔夫更完美的戴恩召回自己身边。戴恩是梅吉从上帝手中偷来的,最终梅吉和拉尔夫以失去戴恩为代价偿还了罪孽,他出于尘土而归于尘土,失去了生命也幸运地免去了重蹈拉尔夫覆辙的命运。

还有梅吉,4岁生日那天为了一个洋娃娃而悲伤哭泣,那时的她能否想象,自己一生中要经受那般深痛巨创,爱而不能,求而不得,在与上帝的争夺中一败涂地。

可怜的拉尔夫,从来没有看到过自己走路,从来没有观察过自己脸上的表情,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左眼皮往上一扬时的样子,他像是睁眼瞎一样就是不明白戴恩是自己的儿子。年迈的红衣主教从椅子中跌落下来,痛哭着,那红色的身影像是一滩鲜血。

多么可笑!多么讽刺!多么遗憾!多么悲哀!

在德罗海达的土地上,帕迪死去了,留下了他深爱的菲奥娜和孩子们。弗兰克垂垂老矣,鲍勃、杰克和休吉全都变成了腼腆质朴的中年人,圣洁的斯图尔特和可爱的哈尔死去了,双生子詹斯和帕西在战争的洗礼下成为战士。拉尔夫和戴恩于此长眠,梅吉将守护着他们,直到自己生命的终点。

当他们去世的时候,就什么人都没有了,德罗海达将不复存在。德罗海达的时代终止了。

希望拉尔夫和梅吉在没有上帝的远方重逢,即使那里不是天堂,这样,他们的爱就再也不需要得到宽恕了。上帝,请你闭上眼睛吧。A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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