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

刘震云一句顶一万句读后感6篇

《一句顶一万句》读后感(1):大家都说好,原来确实好。

确实觉得像中国的百年孤独。孤独、对亲密情感的渴望、以及因此受到的伤害,怎样隐秘地支配了人的命运。又完全不同,作者如果说自己完全没有看过《百年孤独》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好也是好在完全不同。不过这样的题材写法,这样的构造设计,在我看来是有明确的上限的,只能在那个界限之内耐心细致精巧又控制得朴素,在这个界限内这本书做的没啥可挑剔的。但是也许,接受一个边界在其中做得结实,是成熟的标志。昨天看完跟@独眼交流,她说这本书在很多层面让她抱愧,包括农村的职业分布。我也是同感,对社会生活缺少具体的了解,不知道作者是怎么做到的。这几天看了一本王安忆一本刘震云,都让我想起人民艺术家这回事,当然对于那个系统并不真的了解,但是我觉得那些作品里有些东西的价值,在个人化写作浪潮以及紧接着的互联网和市场化中被轻视了。不知道,都是一些很模糊的印象,细说起来还是不真的了解。关于这本书有一点疑惑,为什么排得那么密像盗版书,以及为什么编辑给写个语气不太恰当的推荐放在最前面然后还搁个编辑本人的手写签名。咋想的。

《一句顶一万句》读后感(2):我相信,这是一部真实的虚构小说

五百多页,利用琐碎时间,看了大半个月。

分为上下两部,出延津记与回延津记,展现了老杨家4代人的故事,爹老杨,儿杨百顺,孙女巧玲(曹青娥),其三儿一女,以牛爱国为代表。

实在佩服刘震云,这一场戏妙,如果拍成影视片会很好看,不过鉴于多数原著被改得面目全非,怕失望,各位导演还是放过这部片吧。

老杨家三个儿子,杨百顺排老二,和老杨不亲,说不上话,小的时候便崇拜喜欢喊丧的罗长礼,命运多舛,先后遇到剃头的老裴,杀猪的老曾,传教的老詹等。县里兴学堂,免费听课,有人从中作梗,在和弟弟抽签决定谁上学时,杨百顺自己“抽”到了做豆腐的命运,后得知,心里把爹和作梗者还有弟弟千刀万剐,一走了之,去杀猪,劈竹子,去染坊挑水,挑水不小心把老板心爱的猴子放跑了。在社火上扮演阎罗被县长看中,去县衙门种菜。后“嫁”给了寡妇吴香香,从杨摩西改名为吴摩西,本想告别过去,好好蒸馒头过日子,谁料世事无常,吴香香和相好的跑了,吴摩西带着养女巧玲假装去找吴香香,结果路上遇上人贩子拐走了巧玲,一路倒卖,最后卖给了无儿无女的老曹家。吴摩西伤心欲绝,在找巧玲的路上却找到了吴香香和相好,吴香香怀了孩子,人生一场空,他坐火车出延津,再一次改名,叫罗长礼。

下部回延津记远不及上部精彩,主要讲曹青娥也就是巧玲嫁人,生儿育女。曹青娥的二儿子牛爱国的老婆跟别人跑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牛爱国和爷爷都去找老婆,牛爱国和朋友的老婆章楚红好上了,章提出让牛爱国带她走,牛临阵脱逃。

作者啰啰嗦嗦反反复复絮絮叨叨,如果不是这样,真记不住理不清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有几处让我印象很深。最开始的一句话,不拿你当朋友的人,你赶着巴结了一辈子,拿你当朋友的你倒不往心里去。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你屁颠颠去巴结,结果人家根本不把你当回事。外界的纷绕太多,诱惑、陷阱、虚荣、攀比、虚情假意、逢场作戏会迷了本该清澈的双眼,麻木、冷漠、提防不应过多占据淳朴善良的心。你不得不去想每一句背后的意思,你不得不想每个人的动机,你不得不学会保护自己。回到小说上,我相信,这是一部真实的虚构小说。

其次是小说里面反复提到的“和谁说的上话”的问题。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把交朋友的标尺,作者的标尺应该是“说的上话”,很低的要求。这么低的要求放在现实中仿佛高不可攀的峭壁,有多少是能说的上话的,懂你的朋友呢。随着年龄的增长,当年的小伙伴各自成家,上班养娃,还不忘自我投资,自己转得跟陀螺一样,哪有那么多心思去关心别人,有,可是很少。许久不联系的朋友,可能不联系就是一辈子,是啊,朋友总是一波来一波去,不是不想联系,是怕联系后只有“最近好吗,忙不忙?”回答“还行”或“挺好”,随后就是尴尬的“呵呵”,便无话可说。人是会孤单,与此书为友,他能和你说得上话。

还有两个人物印象深刻,一个是教书先生老汪的女儿灯盏,一个是来延津传教布道的意大利人老詹。

灯盏调皮,一次失足丢了性命,一开始老汪和之前表现的并无异样,直到看见女儿生前吃的月饼上留下的小月牙印,抱头痛哭,辞去工作,一路往西,从延津到新乡到焦作到洛阳到三门峡,直到出了河南,到了陕西宝鸡才不伤心,在那里落脚安家,以吹糖人为生。看到这里,心里有悲怜、有感动。家人健在的时候,好好疼他们爱他们,时光匆匆,父母陪不了孩子一辈子,不要等父母不在了再后悔。

老詹收了杨百顺为徒,教他人生要弄明白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老詹死时,躺在草铺上,没有亲人,一生积蓄只够买一口棺材,老詹留了一张教堂的图纸,背面有老詹的亲笔:恶魔的私语。老詹的死让杨百顺信了主,自己拿竹篾编织这座教堂,编织老詹一辈子未完成的梦。

人,总得有个信仰。只要不是歪门邪道,洗脑的营销组织,有个信仰,在飞黄腾达,失意落魄,抑或是无大起伏,平平淡淡时,守得住那一份淡然,心向善,努力追求心中的梦想。信仰如明灯,似航标,会指引你、开导你,知道到哪里去。

书快末了,罗长礼的孙子罗安江,罗安江的老婆何玉芬说这样一句话:日子是过以后不是过从前。

是啊,不回头,向前看。愿找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不要把一件事说成另一件。

《一句顶一万句》读后感(3):野心正是刘震云们的毒药

书评

()呦!你看这无巧不成书的“千年孤独”/

文|袁复生

一个百事不顺的年轻人,为了生计只好不断换师傅(那时候),为了做成一个像样的徒弟,被小城那个失败的老神父(他毕生只发展了9个信徒)改名,把戏剧的“百顺”改成“摩西”。但摩西并没有给他带来好运,甚至,入赘之后他的姓氏也被一个叫吴香香的寡妇改成了女方的姓。当然,这场婚姻,也是继续失败,吴香香和邻居老高偷情、私奔。他们离开了那个叫“延津”的小城,假装找“奸夫淫妇”,摩西也离开了延津,他干脆把自己的名字又改了,改成了他自小最崇拜的喊丧人的名字,罗长礼。这就叫《一句顶一万句》的上半部——“出延津记”。

70年后,这个故事重演。在另一个小城,沁源。年轻人叫牛爱国,他的老婆也红杏出墙,跟照相馆的小蒋私奔,私奔了一次后,还和纱厂的采购员姐夫私奔。正好,他母亲也在这个时候去世了。假装去找老婆,牛爱国从沁源去了母亲的老家,延津。他母亲,就是吴摩西的继女,因为她母亲和情妇私奔,她离开了延津,中途被拐卖,然后远嫁沁源。这个故事呢,就是《一句顶一万句》的下半部——“回延津记”。

和刘震云之前的小说一样,《一句顶一万句》延续了对白丰富和“无巧不成书”的传统,新增的是,他的创作野心,出版商替他说出来的版本是“千年孤独”。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孤独呢?按照刘在接受《南方周末》采访时说的,那就是“话找话”的孤独,“找知心朋友的话,是非常非常艰难的事儿,不是清朝艰难,不是民国艰难,也不是唐朝艰难,是从古到今都很艰难的事儿。”

正是这个“从古至今”的逻辑,让我们看到了外祖父和外孙之间的“遗传”,这两个内向的男人,一起经历了妻子“偷人”的痛楚,一起经历了人生失败的遭遇,一起为了一个可以“说道”的朋友,四处奔走。

想了老半天,我还是没能明白,这究竟是什么逻辑呢?因为女人天生要偷情,所以男人天生孤独要找人倾诉?这和《论语》什么关系呢?和《圣经》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仅如此,刘震云还坚信,“清朝、明朝、唐朝是一个历史阶段,它总会过去的。朝代只是件衣服,最后你会发现,人无所谓穿哪个朝代的衣服,人就是人”,“生活有它自己的规律,并不因为某个社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忙于去寻找“生活自己的规律”的刘震云,为了表达自己的“永恒的人性”(这种思路,让人想起了易中天的“三国成功学”),干脆把生活本身也“永恒化”了,通读全书,时间跨越70年,但刘震云最擅长写的生活和社会,在这一次的写作中变成了一个大而化之的“本质”,没有辨识度,你难以分清,哪些是70年前的故事,哪些是70后的场景,大家的思维、习惯、境况,甚至连空气中的味道,都差不多。这样的处理,让人觉得,所谓“永恒的人性”,只不过是偷懒的概念化而已,这恰恰是那一代“美学青年”们的通病。

同理,刘震云把“说道”和“知心”的关系,也全然神秘化了,比“一见钟情”还神秘,至于能说道些什么,通常也是语焉不详。

当然,这可能并不是刘震云所在意的。他所在意的,也许只有小说的戏剧感而已,从《手机》以降,登峰造极的是《我叫刘跃进》,一脉相承的是《一句顶一万句》,刘震云可能是当代中国最具戏剧感的作家,说好听点这是精于结构,说不好听,不知道是在写剧本还是在写小说。结构的精巧,固然能让人产生“这是一个好故事”的印象,但它在很大程度上,损伤了小说本来的力量,破坏了它的质感,使之趋于轻浮。

轻浮对于这个题材,是致命的,因为它的结构是“基督教—儒家”的,它试图探讨“人—人”社会与“人—神”社会的人心差异,元素很眩目,但最后却显得浮光掠影,过于冗长的琐碎叙事,使其沦落为碎碎念的家族往事。难怪书评人朱白说:“明明是肥皂剧的本质,却要打着好莱坞史诗来卖,不厚道。”

而小说最可贵的地方,对中国底层民众内心孤寂落寞的提出和阐释,也因为这种概念化的写作,变得面目模糊。本是一个绝好的题材角度,刘也是绝顶聪明人,可这本书,正是败在算计和野心。在戏剧思维和写作野心的双重压榨下,它们成了令人叹息的殉葬品。

图说

《一句顶一万句》

刘震云 著

2009年3月 长江文艺出版社 定价 :29、80元

《一句顶一万句》读后感(4):“我往哪里去?”

小王是和母亲一起买的这本《一句顶一万句》,说他和母亲一起买的,并不是说小王母亲也喜欢看刘震云写的书,也不是说他们娘俩凑钱买的书,而是小王和母亲去看病,回家途经一个大型盗版书场,小王拉着母亲去买的这本书,同时买的还有《遥远的救世主》和《三毛全集》。钱是小王的母亲拿的,因为小王不仅有病了,而且失业了。

小王是辽宁抚顺人,父亲是工人,母亲下岗。

小王接触刘震云的书是从《我叫刘跃进》开始的,小王第一次体验刘氏遣词造句的技法时,感到酣畅淋漓,又十分益智,因为小王常常被文字中无数的人名搞糊涂,但小王知道糊涂是暂时的,果然又往前读一会,便不糊涂了。

小王忘了因为什么发现的这本《一句顶一万句》的,但凭着第一次的酣畅,小王决定再次拜读刘老师的作品。小王一开始的打算是在线阅读,但无奈只有半部作品。所以小王痛下决心,去买了一本伪盗版书,说是伪盗版书,并不是因为是正版书,也不是纯盗版书,而是打折的一本书,在小王看来只要一页中少于两个错别字,就不是盗版书。

读罢不要紧,这书中的人物、情节,正击中了小王的心,因为小王一直以来困惑的一句话,和杨百顺,应该是杨摩西,不,应该是吴摩西一样,是一句“我往哪里去?”

“我是谁?我从何处来?我往哪里去?”小王知道自己是谁,自己是小王,一个普通的男生,不高不帅,家里没钱没势。小王也知道自己从何处来,是父母给了他生命。但小王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去?

小王和吴摩西一样,工作经历十分坎坷。小王毕业后先后做过影楼摄影助理,名片设计,酒类杂志编辑兼记者,墙画小工,工厂人事,后勤、行政和行政助理,文案,地产策划,DM杂志采编,动漫设计,影视后期制作。从抚顺到北京,再到大连,再到沈阳,小王在这五年里不断受挫,奋进,思索,变换。哎,到头来,却又回到了起点,一无所有。其实也不是一无所有,小王貌似明白了一些道理,又好像不明白了一些原本明白的道理,说不是一无所有,因为小王好像多了一些不知何处来的困惑。

小王不知该往何处去,其实也不是真的不知该往何处去,也不是这去处有多么遥远,而是这去处的艰难,让小王感到精疲力尽。也不是因为精疲力竭而不愿去,而是整个大环境都不愿往那个地方去,所以小王仿佛浑河里逆流而上的一片树叶,打着旋儿,徘徊不前。

小王现在很忧伤,忧伤不是因为有病了,也不是因为失业了,而是无人可以说得这忧伤。小王也常常自己“喷空”,但这“喷空”不是杨百利的“喷空”,而是幻化出了另外一个自己和小王对“喷”,而且“喷”的都是高深的哲理,说高深也不高深,是些很浅显的道理,但正因为太浅显了,反而显得高深,比如说“我要往何处去?”

按说小王回到了家,有啥话可以和父母说一说,但小王恰恰和父母没话说。同是没话说,小王和父亲的没话说,又和母亲的没话说不同。和父亲的没话说,是一说父子俩个就顶起来,心里的火气“腾腾腾”往上窜。小王的父亲平日里老实,邻居都说小王的父亲是优秀丈夫,憨厚、实在,但实在人倔起来却堵人心。小王和母亲的没话说,是因为母亲对小王实在是太好了,好比小王只要一个糖球,小王的母亲却搬来了一个糖果工厂。母爱的泛滥让小王心里因甜腻而产生抵触情绪。小王的母亲早晨问小王,“想吃大米粥还是小米粥啊?”小王能有半分钟不说话,也不抬头,然后一个“嗯!”母亲转身出去,好似不敢再问,过了几分钟,又转回身,“吃小米粥吧,小米粥补身子。”小王又隔了半分钟,憋出来一个“嗯!”字。其实每次小王自己都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妈拉个逼的大混蛋,你他妈装什么大爷啊你???”但每次小王都忍不住如此这般“装逼”一番。要不说人犯贱都是惯出来的!其实小王也不是装,而是不好意思,其实也不是不好意思,而是一时转不过弯来,突然改变态度,对母亲报以同样的热情,小王实在是觉得虚伪,而相比掺合了虚伪的亲情,小王宁愿保持现状。

所以小王在家里感到父母和自己的关系发生了转变,好比是吴摩西还是杨百顺时,和卖豆腐的老杨的关系一样生疏。也不是生疏,而是一个“怕”字,这个“怕”也和当年的“怕”不一样,当年是小王怕自己的父母,而现在小王感到是父母反过来怕小王。

父亲虽然和小王不对付,父子俩也轻易不开口,但父亲偶尔下班会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抚顺晚报》,走到小王的床前,一边用手抹平报纸一边说,“这是从班上带回来的两张报纸,上面有些有意思的事儿,给你看看!”小王抬眼看看,然后无奈的做感兴趣状,放下《一句顶一万句》,接过报纸,并同时“哦!”了一声。父亲看小王接过报纸,便转身出去张罗晚饭。

母亲每次和小王对话,得不到答案时,有时会低头装忙,忙一些其他的事情,小王知道母亲此刻心里的琢磨,小王自己便和自己“喷空”,母亲:

完了,孩子不满意,我该咋整呢?

小王:

哎!其实您完全不必搭理我,随便给我整点什么都行。

母亲:

要不,我再问问孩子这么办行不行,可别再惹他不高兴。

小王:

哎!!!!!!!

母亲再次小心翼翼的询问小王意见,小王照例“嗯”一声,但这个“嗯”与前一个“嗯”又有不同,这个“嗯”带着抬头和微笑,并多说了一句,“行,就这么整吧!”于是母亲放心了,也微笑了,仿佛领了旨意,马上去照办了。

小王心一酸,眼里却无泪。

小王明白这一切的缘由,父母皆是大锅饭的一代,一切都由国家做主,还盼望着小王能找个混一辈子的大单位终老一生。而小王仍有自己的小梦想,虽然不断的换工作,而且多是私人企业,但小王仍知道想在这个社会立足,国家是指望不上了,自己长能耐才是正道。可是父母不理解,小王也说不通父母,因此两代人之间的代沟无法抹平,越来越深。

有时小王实在郁闷,便给豆瓣里的豆友发个短信,互相简短问候几句,顿时觉得这世上还是有知己的,虽然穿山越岭,虽然素未蒙面,虽然仅仅是两三条短信,但话不在多,在同心,同理。因此小王感到忧伤,忧伤不是因为发短信太贵了,也不是因为豆友太少,而是因为和豆友同心,同理,和生他养他的父母却不能做到同心,同理,而且小王知道并不是他自己有这样的感受。因此小王感到更加忧伤。

幸好有了刘老师的这本书,小王终于明白了,身为中国人,接受这样的局面,是必须的。

谨以此小文,献于刘老师,和小王深爱的爹娘,和万千与小王有同样困惑的同龄人和他们的爹娘。

《一句顶一万句》读后感(5):百年孤独

这本书非常厚,我也比较懒,断断续续应该用了2个月的时间才将他读完,中间偶尔还穿插看一些其他的书籍,但是《一句顶一万句》这个故事却始终牵扯着几条神经,某一天闲暇时间一定要将他读完。

大概读到差不多2/3的部分时,我几乎每次都是流着眼泪在读,我终于意识到刘震云挖了一个大洞:前面交待各种姓氏人物、各种复杂错乱的关系,读者早就不自觉的把自己设置进这个时间卷轴,共同淌进命运的长河里去了。

这是一本很难快速进入状态的一本书,中途非常容易放弃,内容多、人物多,而且延续刘震云讲故事的一贯特色:讲话爱绕弯,说事儿易跑题。但是请你耐住性子将整本书读完,你一定能感受一种生命的力量和领悟,更重要的是一份巨大情感上的安抚和感动。

书的名字叫《一句顶一万句》,当你把这些满是密密麻麻的字,将近400页的书读完之后,应该就能体会到这个书名的含义。有些人说得着,有些人说不得着;有些人现在说不得着,将来或许能说得着;有些人现在说得着,将来未必能说得着;有些人这一辈子也说不得着。找一个能说得着的人过一辈子是福分,不管是爱人、朋友还是亲人。牛爱香在自己42岁才结婚,她说她不是为了结婚,就是想找一个人说说话。俩人若是能说得上一块儿,哪怕是一句话,都能抵的过一万句。

书分两个部分,上部叫“出延津记”,下部则叫“出延津记”。很多人觉得这里是在暗喻宗教信仰,和“出埃及记”有些神似,故事里的确也出现一个意大利的传教士,但我的理解是,刘震云想表达的是生活在中国这片土地上的最普通人,只能靠自己一生的时光去换一个心中答案,宗教在书里并没有为吴摩西(书中的关键人物)找到答案。

当我在读上半部的时候,我心里的感觉有些特别,因为“吴摩西”这个人物真的和我很像很像很像,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把自己搅进小说里的人,更何况还是“主角”,但是这一次实在太像了,所以读起来有些赤裸,很容易想起曾经在某些问题上的态度和想法,像在审视自己的拙。吴摩西的感受所以我特别能够体会,在成长中遇到的困境,受到误解,错判,内心产生的恐惧、委屈,纠结、犹豫在一个问题中,找不到出口,最后选择离开,永远逃避。多了不敢想,太贴近自己的感受怕中内伤,伤了自己= =

下半部则是让我多次痛哭流涕,甚至泣不成声的章节。曹青娥的故事彻底感染到我了:一辈子经历了那么多的故事,猛然有一天,没有人能够证明这一切的存在,也没人知道自己的心思,还惦记着谁,都已物是人非,都不在了,自己的故事也将拉近尾声,最后草草收场。人的一辈子是不是真的都是这样,稀里糊涂的很快就过完了?这种想法对我打击太大了。

整本书读完之后,我看到书封后面一些评论,有些话一看就知道丫根本没读就写了评论,但是也有说的不错的:与神对话的西方文化因为神的无处不在而愉悦;与人对话的农耕文化却因为人心难测,而我们陷入真正的百年孤独。

我只是一个将阅读当做日常消遣的大众读者,所以对于故事的情节印象最深刻,说的很肤浅,见谅

《一句顶一万句》读后感(6):直指人心

小学的时候,我强读红楼梦,字还认不全;初中的时候,我强读卡夫卡,不知子所云;高中的时候,我读沈从文汪曾祺,学文字篇章;大学的时候,我读大前研一萨缪尔森,想要看明白经济社会怎么运行;毕业了之后,我读芒格林奇撒普迈吉墨菲,想要靠投机赚快钱。

很多年前,我只有一个小书柜,两层搁在一起不超过100本书,那里面尽是些世界文学名著;现在,我买得起所有我愿意买的书,甚至因为无处安放而不得不放缓买书的节奏。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许久没有读些像样的文学作品了,尤其是中国的。

刘震云是河南作家,这本书的故事背景就设置他的老家延津县。讲的都是些琐碎的乡民故事,一个个单看毫不起眼,连起来却成了一片宏伟的图境。仿佛迷宫。

这本书有三点,让其无愧于茅盾文学奖:

第一,关于一个厚重主题的深入探讨,不管这个主题是因果还是序言里所讲的以“说”为代表的沟通。

第二,关于作者掌控各种时间段叙事的能力。譬如同样10万字,用来写一分钟的事情,用来写一个月的事情,用来写一年写一世纪写永久的事情,是要不同的叙述能力的,优秀的作者必须都能够做好。

第三,关于作者掌控作品中人物的能力。我不知道豆友有没有写过小说,有不少作者都会写着写着就被自己的角色所控制了,不再是作者写角色,而变成角色写角色。这样好不好先不论,但是一部大的作品,往往有很多角色,这些不同的角色能够做到各有各的特点,相辅相成互相联系,并且真实,不容易。这一部小说,在这方面,是个范例。

好的小说,才可以称作文学作品。它绝不是作者一时兴起随便给你讲一个天花乱坠的无聊故事。

也许每个人曾经都或多或少有个作家梦,只是很多年后,大多数人都忘了。大家或者只想做王侯将相,或者只想做商贾巨富。幸好,还有一些人坚持下来了,用笔去记录时代,用笔去展现感情,这正是优秀作家的可贵。

而关于自己文学作品的阅读缺失,关于自己真善美这些最本质情感感知的退化,才是我读完这本书之后最直接的感觉。纯文学作品,才能最直指心灵。这也让我明白了十年木匠兄这一年多一直静心读书的不易和凌然。

多读书,读好书,反复读经典,能净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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